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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章二十六 春晖不识
难道是摆着看的?”

    她这一句,把堂上所有人都说得愣住了。庞吉暴跳如雷:“好你个刁民!”

    赵德芳在一旁也有些看不下去,肃声道:“捏造边关大将造反罪名试图蒙蔽陛下,此等欺君大罪岂容你狡赖?”

    云川听他来质问自己,唇边笑容冷了三分:“事发之时,云某乃是名正言顺的朝廷八品宣节校尉,官阶虽低,但却是受命于卢将军、临时接掌长定军节制虎符的长定掌军。朝廷有制度,持有虎符的边关各军掌军有权向皇帝单独提出紧急奏疏,是也不是?”

    赵德芳被她一噎,不由看向包拯。却见包拯点头,向自己道:“我朝确有此例。”

    赵德芳亦曾为节度使,如何不知此番制度。他看向包拯,不过是要让包拯以律条反驳云川,到不成想包拯此时除了一句“确有此例”,竟是没有下文了。

    云川却续道:“真要说我有什么罪,不过是那一纸字条的格式不合奏疏体例,以及奏疏未曾经过银台司封奏而已。这点罪过,朝廷若是斩了我,岂不贻笑天下?”

    云川这一番辩词却是直将那字条非说成是奏疏,虽说牵强附会,但这一番歪理被她一本正经说来,乍一听上去倒也十分唬人。脑子清楚的尚能想明白其中关窍,像庞吉这种不熟律典,脑子又糊涂的,此番被云川这般一噎,竟是目瞪口呆,气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赵德芳见她跪于堂下却还依旧咄咄逼人,愠道:“此乃巧言令色!”

    包拯却一拍惊堂木,厉声道:“云川,朝廷确有制度,持有虎符的边关各军掌军有权向皇帝单独提出紧急奏疏。然则无论何人、何时、何地向陛下所言所进,俱不可相欺于陛下,否则便是欺君之罪。你却在字条之上写道‘卢承肃反’四字,分明便是以捏造边关大将造反之罪欺骗陛下,这却是欺君之罪辩无可辩。”

    云川听得包拯竟没有再进一步驳她关于奏疏的说法,心中了然,面上却是嘿嘿一笑,“包大人,您这说得好像这堂上的人,谁没骗过陛下似的!”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整个堂上上到宰执王爷下到衙役皂隶全傻眼了。

    话是真话,可自古以来敢把此话直接砸在开封府大堂上的,这还是头一位。

    “大胆!”包拯、赵德芳、庞吉几乎同时呵斥道。

    云川却也不急,一扭头,看了赵德芳一眼,唇角一勾,出口的话却是带着三分寒意:“八贤王,若云某所知无错,这皇帝陛下年少之时可是养在您的府上的。全开封的人都知道,当时您可是声称他是您与王妃的第三子,连皇帝自己都以为他是您的亲子。要说欺君,您这欺了先帝和当今陛下前后两代君王二十年的人都不论罪,如何要来论云某的欺君之罪?”

    听她语带讥讽、直接道出此皇家最为难堪的案子,赵德芳心下也不由怒起,一拍座椅扶手,腾地站了起来,怒斥道:“孤王乃是为了保全先帝血脉宗室正统,不得已而为欺君之事,如何轮到你一介罪民说三道四?”

    云川冷笑一声,毫不相让:“云某乃是为了保全陕西路一十四州近二百万百姓生计性命,不得已而为欺君之事,如何轮到您一个宗室说三道四?”

    “你……”赵德芳怒气上涌,却听得包拯惊堂木又是一声巨响,“云川,你若再出言不逊咆哮公堂,本府便要命人掌嘴了。”

    云川一指赵德芳与庞吉,“包大人,当先咆哮公堂的乃是八贤王,咆哮公堂声音最大的乃是庞太师,云某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大过声音。就是掌嘴,第一个也怕轮不到云某吧?”

    这下连包拯都被她噎住了,一时黑黝黝的脸上也显出青色。

    云川却看向赵德芳,故意慢条斯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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