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预计又要开始加班,所以打算晚上先提前跟爸妈打个招呼。
没想到唐梨会在。
唐梨见她回来,起身,有些局促,“我来宁大办点事情,过来看看叔叔阿姨。”
时言坐在玄关换鞋子,旁边豌豆已经叼着拖鞋候着。
时言换好鞋,走向唐梨,“你还没吃饭吧,在这里吃吧。”
沈爱军也点头附和:“我跟你爸跟唐梨说了半天,她非要走。”
时言拉住唐梨的手,“行了,你好久没在我们家吃饭了,今天就在这儿吃了。”
沈爱军起身,“我这就去做饭。”
唐梨还是有些拒绝,“阿姨,太麻烦了吧。”
时松泉说道:“不麻烦,你不来我们也得吃晚饭啊。”
时言跟唐梨说了会儿话,沈爱军动作麻利,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她招呼时言,“时言,来帮我拿碗筷。”
唐梨闻言要起身去帮忙,时言按住她,“你去洗手,准备吃饭,我去就行。”
到了厨房,时言凑到沈爱军身边,“妈,叫我干嘛?”
沈爱军平日里不喜欢别人在厨房里晃荡,从买菜收拾准备、做饭、准备碗筷从来都是自己亲自动手,所以时言才猜想沈爱军是有话单独对她说。
沈爱军拿了碗筷:“时言,你找机会劝劝唐梨吧,她还这么年轻。”
时言一愣,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她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劝她。”
吃过饭,唐梨没有多留,时言开车去送她。
上车的时候,借着路灯,时言看到唐梨手上经常带着的链子已经没有了,这也很好。
车上两人聊了聊彼此最近的生活,聊起留娅娜,最近这丫头似乎是带着工作室的人去了秦淮河拍一组复古的片子,偶尔在三人的微信群里冒个泡。
到了唐梨家楼下,时言跟着她下了车,“唐梨。”
唐梨不解时言为什么也下了车,“怎么了,时言?”
时言看着她,模样没什么太大变化,但是整个人比之前显得沉静了许多,之前她喜欢留长发,但是现在她的长发已经留不起来了。
有的人,自己为自己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里面,不出来。
唐梨就是。
“唐梨,我哥已经死了两年了,他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是去了别的地方,他永远回不来了,你要等他一辈子么?你跟我一样大,你这样我爸妈心里也不好受,你爸妈到最后也会怨恨我们家。”
时言知道说这样的话很残忍,尤其是看到唐梨眼中蓄泪,她心里更是难受,但是她还是要说:“唐梨,如果忘不了时诺,就把他埋在你心底,然后试着去接受另外的男人,找个男人照顾你好不好?”
唐梨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她没有去擦,她开口:“时言,我先上去了。”说完,大步地冲进楼里。
时言没有去追,她懊恼地转身踹了一脚轮胎,有些伤口太疼,但是不给一剂猛药,怎么能够愈合。
时言上了车,从储物柜里摸出一盒万宝路黑冰,捏爆爆珠,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入喉是浓浓的薄荷味,让时言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很久没抽烟了。
她烟瘾不大,只有在异常烦躁的时候才会想抽上一根来缓解自己的暴躁。
唐梨和留娅娜都是她的大学舍友,因为时言的家就在学校里面,所以时言经常回家住,也会邀请唐梨和留娅娜回家吃饭。
有一段时间,时诺在家休年假,一个月,偶然会去旁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