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七跑到一半,忽然又折了回来,想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走,到时候她要来送送。
还没进门,听见里头打电话:“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说都办好了吗?哦原来是这样,我早就说过了,你爸妈那肯定过不去,好好的重点不去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
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你还赖着不走呢。
祁七下意识想再听几句,她直觉想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
大约是看到有人进来了,讲电话的声音低了几个分贝。祁七没有机会再听什么,就在院子里跟花开说了几句话,就回家去了。
等她走远了,叶临冬皱着眉:“六子,你让我怎么跟她说?告诉她,过两年你们家要有大灾难,到时候惨的跟家破人亡一样?我要是这样说,人家不揍死我才怪呢。你少扯什么算命师的,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种东西,连祁七家的人都不信了。她爸爸是海军,爷爷是老革命,奶奶是个四六不懂的人,我能去跟谁显摆我算命的本事?而且,我姐也同意跟我回去了,就等着车来接我们,我可不打算再多呆。这村子……让人一言难尽。六子,你来这看看就知道了,她不是最可怜的。只不过她明白自己的遭遇,别的人都装糊涂而已。”
叶临冬提高了音量:“什么狗屎借口?你的又是什么借口?跟我说是你的病人,直到她死也没真能帮到她,就很希望在她还小的时候,杜绝后面那些事情的发生。说的时候信誓旦旦,这时候又说来不了,这是我的问题吗?本来这事就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到后来,气得差点摔了手机,挂断电话之后,还一脚踢翻了小板凳。
艹!
问题是他为什么生气?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
进了家门,祁七先被小花撩骚了一把,在她脚上蹭了几遍,祁七每天都经过这么几次,那点养出来的洁癖都快被磨干净了。她甚至弯腰把猫抱起来,摸了一手软软的猫毛,同时也摸了一手不知是什么屎尿屁的东西。
她哈哈笑了几下,把猫放下,也没洗手,就着这双粘了猫身上未知物体的手,开始看那个地址。
知名的杂志社,直到后来实体书成了夕阳红产业,还依然凭借着果敢的变革屹立不倒。若是被她家采用了,那就是直上云霄了。
坐火箭是个什么滋味儿,祁七可从来没尝试过。但她并不是没期待过。
哼着小曲,将纸条小心谨慎地放到抽屉里,想了想,犹觉得不稳妥,用几个笔记本压住它。
“妈,我哥呢?”
“跟朋友聚餐去了。”
真可惜,还说可以给他炒几个菜,改善改善呢。
祁七这么想着,突然发现上辈子特别反感这些家务活,觉得这简直是女性地位低的象征,这次被祁连捧了几次,竟真的喜欢做了,这算不算是另类的斯德哥尔摩症呢?
管它的,这辈子不就是想随心所欲的吗。
她查看了家中的存货,决定做葱油饼吃。等明天早上,还可以再放锅里烙一下,热乎乎出锅就是早点。
王慧敏在数零钱,她每次打牌前后都要数一遍的,那是她的牌本。
数着钱,院里就响起了祁光荣的声音:“增裕!”
王慧敏手一抖,隔着窗户往外看:“是不是咱爹啊?”
祁增裕赶紧出去了:“爹,啥事啊?”再一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