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一次,想要做鸡蛋糕,并不会做,就胡乱蒸熟了,硬得可以当石头用的一锅东西,也只是嘻嘻哈哈被当作了笑料而已。
她心情有点小复杂。
祁增裕根本没就菜,直接吃了一张饼,他现在拿着第二张,笑着跟祁七说:“七七,你别上学了,出去支个摊卖饼得了。”
祁七看了他一眼:“行啊,那就不上学了。”
祁增裕似乎被饼噎住了,咽了一会儿才说:“不上学可不行,不上学了,将来留在村里能干什么?”
“种地呗。”
祁七穿过两间屋子,回到自己屋了。
祁增裕瞪了会儿眼,忽然说:“这孩子怎么不好逗了?”
*
老柴叔桌子上有一个好看的瓶子,和一个挺廉价的塑料袋。塑料袋里的东西他吃完了,瓶子里的东西,还剩下半瓶子晃荡。
他用筷子敲了敲瓶子,再敲敲碗边,试了几下,敲出个调来,起了个嗓子,开唱:“就是那二锅头,兑的那白开水——哎哎哎——哎——,这次它换了配方,改成了二锅头,兑的那牛栏山——安——安安安——安——”
啪,头被拍了。
老柴婶怒道:“胡唱什么?”
随即,却绷不住乐了,“真是二锅头兑的牛栏山?”
“那还有假吗?”老柴叔说道,“这增仁可真能耐,说着给我送酒,还吹牛什么十年纯酿,去他娘的吧,整个就是喝空了的瓶儿。敢糊弄我老头子,还想从我嘴里拿出东西,呸,做梦吧!”
“你也别较真儿了,平时就喝二锅头不是喝得挺美的吗?”
“那是因为没有好酒。你闻闻这瓶儿,原来装里边的酒,肯定特别香,就增仁说的那个香。哎哟,可惜光能闻到,喝不到啊。”
老柴叔长叹一声,索性把酒瓶子拿起来,里头的二锅头兑牛栏山往旁边的菜地里哗啦啦一倒,倒完了,再送到鼻子底下闻闻,过了一会儿,将瓶子随手扔到墙角:“这种瓶子可不值钱,五分钱都不见得有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