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那个被她捉回去的人,是邻居大嫂的弟弟。她当时很羞耻地跑回了家,幸好在土里窝久了,脸上土不呛呛的,又一直保持着押送犯人的姿势,祁增裕根本没记住她长个什么样。
她当时很不服气,凭什么你家亲戚就不能是个坏蛋了?探亲顺便踩点,不就是他们的手段吗?
她想给对方点教训,就很关注他。跑到邻居家旁敲侧击,得知他居然是真正的军人,这次是回乡探亲,她的感觉就有点古怪了。
下次再见时,他一身军装,身姿挺拔,她直接躲着没敢出现。
“你怎么不说了?”祁增裕奇怪她突然停了下来。
王慧敏低着头,怎么说,说先冤枉你一顿,然后又瞧上你了?
她不说话,旁边突然有个吱声的:“哦我听姥姥说过,妈以前是民兵队长,还抓过坏人呢。”
俩人一扭头,看见闺女儿子正站在车外,窗户开着,他们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了。王慧敏脸腾得红了,这下那点老历史可都被知道了。
可她的历史,到底有几分是不对的?
这么想,又觉得委屈,突然就掉了眼泪:“你们爸爸喜欢温柔的,他这是嫌弃我了?”
“胡说个什么?我几时嫌弃你了?”祁增裕声量提高。
“你没有?你还骗我呢,自从知道我练过武术,你都不敢看我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祁七扶额,这个事儿,可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其实她也有点怀疑人生了,妈妈给她的印象,就是温柔温柔再温柔,连杀鸡都不敢动手的普通女人。
怎么就能跟掰挂面一样,以寡敌众打坏了那么好几个小混混呢?
此后数日,祁七家就陷入了诡异的氛围当中,祁增裕早出晚归,连饭点也会错过,王慧敏也不去打麻将了,就在家里织毛衣,挨个将几个人的毛衣都织了。至于其他些许小事,此处暂且不表,只说祈七每日把自己关在屋里,终于在一个午后将书抄完了,骑上车就去了邮局。
邮件将在利丰镇呆上一两天,等市里的车来了,才算是真正的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