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躺南京皇宫中,江南的东西总是比较风雅,比较慵懒,他现在躺在一架舒服的摇椅上,吱吱嘎嘎摇摇晃晃的吃着西瓜,看着信。儿子寄来的信上写了许多趣事,写大臣们吵架假装体弱多病想告老还乡,他命令他们去跟着太医练气功,大臣们纷纷表示自己身体可好了。
朱见深:“哈哈哈哈哈哈~”
儿子的信上还说,二弟离开父母之后,患得患失,想起了父亲的宽容、母亲的慈爱,又在我的开导下,不和我骂架了。但是他还是很熊,最近和汪太后犯混蛋,昨天想要逃课,被汪太后两步赶上,拎着衣领拎的腾空回到书桌前。
朱见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佑桢还说:京城中开始吃西瓜了,不知道江南的西瓜味道如何,月饼的滋味又没有差别。儿子甚是思念父母,奉上月饼二十匣。
万贞儿也在旁边看给自己的信,她有三封信,分别来自大儿子二儿子和钱太后,说的都是些思念之情和宫务。另外还有几封来自命妇的信,刚刚看过了,说的都是太子监国的趣事。
朱佑星也坐在旁边,身边乱糟糟的堆着一大堆礼物,夏天穿的各色衣裳裙子、肚兜、披锦、流苏、宫绦、香包香串、泥娃娃瓷娃娃、竹夫人、痱子粉、种种物件不计其数。来自两位太后和两个哥哥、姑姑、婶子、内务府。
朱见深还在继续看信,他忽然变得严肃了,信上说起礼部奏报称皇帝计划今年开科举考试,外地举子们汇聚在京城,但是皇帝现在不在京城……太子请示:“是由礼部操办此事,由儿子来殿试,还是留待父皇回京殿试?亦或是将他们送至南京殿试?”
皇帝开始为难了,陷入沉思,他的南巡只是以南京作为中心,要到处走一走,现在还不好做决定。
另一边郕王也在看信,他只有两封信,中心思想总结一下分别是《我的生日过得很好,你还好吗?早点给我生孙子呀!》《汪祖母的生日过得很好,请叔叔放心。》
胡十三娘恢复了冷静,懒洋洋的用小爪子踩着他的大腿。使她冷静的原因有二,第一,她已经过了好几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对于一路上州城府县的供奉,只要稍稍的兴奋一会就够了,不需要长时间兴奋。第二,贺大哥又来亲切看望自己。
朱见济若有所思:“胡姐姐,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胡十三娘懒洋洋的说:“听说过狸猫换太子么?”
朱见济道:“听说过,那都是小说家言,不足为信。”
“可是我生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个小毛团,在七八岁之前都控制不了形态。”胡十三娘挠头:“这很麻烦啊。”
朱见济沉默刹那:“以你我的道行,不能帮孩子巩固住人形么?”
“呃……”
“朱佑杲有修道的天赋,这不假,可是他性情顽劣,我不喜欢他。”朱见济很少这样激烈的说某一个人,现在看来是真的很不喜欢。
胡十三娘说:“我也不喜欢他,他心里头嫌我傻,哼,呸!他才是大傻子呢!我见过玄武门之变,目睹过斧声烛影,当年张三丰在泰山成道,我就在旁边嗑瓜子,建文帝朱允炆投火自杀的时候,我借着那把火烤地瓜吃,哼,活的像我这样长,哪怕稍微有点莽撞,也蕴含着无穷智慧!你说是不是?”
朱见济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摸着毛茸茸。
那个,张三丰好像不是在泰山成道啊。不要把历史生搬硬套往自己身上拉呀,玄武门之变那时候,按照你自己所说,你还在深山老林里抓小松鼠吃呢。
毛茸茸本茸也觉得说漏了,默默的把尾巴甩到面前,低下头搓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