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哭丧着脸低声道:“小姐,你以后要是总这样,奴婢一定会让你吓死的!”
夏疏桐边换衣裳边打量着周围,见丫环们都还睡着,问道:“还好吧?”看屋内的情况,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木棉惨道:“没事,大家都没醒,也没有人来,就是奴婢一直提心吊胆的,而且这会儿大家都睡得有些久了,您要是再不回来,估计外面嬷嬷们都得来敲门了。”
“那就好,”夏疏桐道,“以后我会快些回来。”
木棉一听脸都皱了,还有以后?
可这会儿木棉也没空计较了,将夏疏桐换下的衣裳收了起来,随后从怀里摸出了陈郁金给的薄荷油,将薄荷油一一放到了屋内熟睡的女眷们鼻下晃了晃,最后递给了夏疏桐。
夏疏桐接过后,小跑入内间,也让史氏闻了闻,这才跑了出来,让木棉抱了她出去。
外面的婆子们早就醒了,有几个都等在了厢房门口,见夏疏桐出来了连忙行礼。
夏疏桐低声道:“我娘还没醒呢。”
她话落音,外间那几个丫环便都陆续清醒过来了,只觉得像是睡了很久,周身舒畅。不一会儿,里间也传来了史氏唤丫环的声音。
夏疏桐听了史氏的声音,当即一脸欢喜,对婆子们道:“我娘醒啦!”说着便要从木棉身上下来,木棉放下她后,她迈着小短腿小跑进去,还没入内间便脆生生唤道:“娘,起来啦!”
史氏一看到窗外暗下的阳光,便知自己睡过头了,这会儿坐了起来,扶了扶头上的银步摇,问道:“什么时辰了?”
她的丫环如云如雪这会儿还有些迷糊,问了问门口的婆子,才知道已经快酉时了。史氏吃了一惊,有些懊恼道:“怎么睡到这个时辰,晚间只怕睡不着了。”
“娘,”夏疏桐趴在床边撒娇道,“桐桐醒了好久了,都没有吵醒你呢。”
史氏揉了揉她脑袋,半宠溺半责怪道:“下次记得叫娘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哦,桐桐知道啦!”夏疏桐嘟了嘟嘴。
史氏见她头发有些乱,以为是睡乱的,便唤了连翘来替她梳头。母女二人简单梳妆了一番,用了些糕点,也没在白马寺多待便回去了。
夏疏桐中午没睡,在回去的马车上有些犯困了,可是又不敢睡,生怕让史氏看出什么端倪来,只能强打起精神。
回府后,用过晚膳、洗了澡,她一粘床就睡着了,直到次日天大亮才起来。
今日是旬假了,夏疏桐早膳的时候,想到中午可以见到她爹爹,心情就不错,还多吃了一块小米糕。
午膳的时候,大家都其乐融融的,就夏馥安有些闷闷不乐:昨儿妹妹们都出去外面玩了,今天大家也有可能会出去,就她还在禁足,不能出去。
秋氏知她不开心,早晨替她梳头的时候便哄着她说下午秋正南会过来玩,夏馥安这才打起了些精神,这会儿晌午还没过,她就开始盼着秋正南来了。
午膳后,夏知秋如上次旬假般问了几个小姑娘功课上的事,夏馥安对答如流,夏疏桐因着没上课,夏知秋也没问,反宽慰了她几句;待问到夏华珊的时候,夏知秋见她有些紧张,便没多问,只让她好好学习,道她年纪小,不急慢慢来。
其实夏知秋的性情算是比较温和的,只是他在官场上历练过了,如今又稳居高位,府中人对他敬中带畏,晚辈们看起来便更觉得他威严了。
接下来,兄弟妯娌们如往常般聊了天,就各自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