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桐很快回过神来,连忙笑道:“是这样啊,桐桐明白了,谢谢伯母教诲。”
亭中人恢复之前的谈笑,期间,秋一诺寻了个间隙,对夏疏桐低声道:“十六我在白马寺等你。”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还钱。”
夏疏桐连忙点头,“好,我尽量去,如果我去不了,我会托人还给你的。”
秋一诺轻轻“嗯”了一声。
到饭点时,夏府长房留了护国公府的人下来用晚膳,夏疏桐一个二房的,不好一起留下用饭,便自觉道要回院子陪史氏用膳,就先走了。长房的人倒没怎么挽留,毕竟夏疏桐脸皮薄,强留下她用膳,倒怕她反而吃得不自在。
夏疏桐回到流音院,陪史氏用过晚膳后,史氏问起了夏疏桐下午在亭中发生的事来,道:“我听嬷嬷说你和秋二少爷说话了?后面还说得挺热闹的,都说什么了?”当时嬷嬷们在亭外守着,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只能看个大概情形。
夏疏桐模棱两可道:“我同秋二少爷都在看荷花,可能离得近吧,秋二少爷突然问我学习学得怎么样了,我就将先生教的《弟子规》同他说了,后来我们说到‘亲憎我 ,孝方贤’,这句话我不太明白,可是安安给答出来了,伯父跟护国公夫人都夸她了呢。”夏疏桐说到这故意低下了头,似乎有些懊恼。
当时嬷嬷们虽然在亭外,可木棉跟连翘都立在亭柱边伺候着,多少也听到了一些谈话,她这样说,要是到时史氏问起她们,倒也能对得上。
史氏听了,温柔安慰道:“傻丫头,你听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以后学问上的事不用那么辛苦去学,识几个字就行了,可别累着了。而且呀,你的针线活做得比安安好多了。我们女子绣艺可比才学重要,女孩子,学问懂那么多做什么,将来又不能考状元,不过吟几首诗罢了。这女红做好了可不一样,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
夏疏桐听得面上害羞一笑,心中却满是冷意,学问没有用?若她没记错,史氏自己也是有几分才气的,不然怎么能入了她那便宜爹夏知冬的眼。而且,后来秋正南之所以会喜欢夏馥安,也是因为夏馥安才气佳,二人花前月下,吟诗作对,好不浪漫,至于女红?借用一下秋一诺前世对她说过的话——府里的绣娘干嘛用的?
眨眼便到了十五,夏府一行女眷又去了白马寺上香。
午休的时候,夏疏桐没有像上次般点迷烟故技重施了,只在众人睡下后爬了起来,走到外间小声地叫醒木棉,说要如厕。史氏的丫环如云如雪没睡熟,听到声响忙起身悄声开了门,让木棉带着夏疏桐去。
门外的婆子要跟随,夏疏桐摆了摆手,道有一木棉一人跟着就成了,毕竟不是什么大雅之事,不必这么多人跟着。
夏疏桐自然不是要出恭,她约了陈郁金在白马寺内碰面,二人这会儿正在后院不远处的假山后低低说着话呢。
陈郁金已经将那几座山头买下了,买下花了一千二百两,另外疏通关系前后也花了约莫一百两。夏疏桐之前以为就是普通的山头,不知是官家的地方,可是官家的地方陈郁金前后竟只花了一千三百两就买下,对她来说已算是惊喜了。
她笑道:“我觉得,陈掌柜兴许还有些经商的天分。”
陈郁金汗颜,“不敢当,只是碰巧运气好罢了。”这当中虽有一二波折,但整体来说却是出奇的顺利,他之前准备好的三百两银票,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