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约莫五百两就足以。”
“那便够了,留一千两给你周转。”毕竟手头宽裕些,行事什么也方便。夏疏桐又问道,“另外,你在后山当寻到了人参?”
“有的。”陈郁金点头道,“这正是我今日想跟您说的,我发现了一小块深地,里面有十五株百年以上的人参,三十七株五十年至百年的人参,还有小人参数十株。再往里阴寒之地,可能还有更多。”
“嗯,那这样,以后你们一家三口有需要用到人参的地方,直接从这几座山头里挖取便是,不必客气。”夏疏桐这话说得轻描淡写,陈郁金却被她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没想到夏小姐竟然这般信任他,山中人参任他们一家享用。
夏疏桐又继续道:“以后药铺开起,所得利润我们二八分,你二我八,这样可好?”
“这个……”陈郁金连忙摇头,摆手道:“不不,您一个月按普通掌柜的月银开给我即可。”普通掌柜月银也就五两,多则十两。她前面已经开出了那么一个诱人的条件——长生所需的药参可在山中自取,这对他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不需药参钱,他们一家的开销便大不到哪儿去。
“陈掌柜,”夏疏桐看着他郑重道,“我希望我们是合作关系。”
陈郁金摇头,“夏小姐,您莫不是不知将来药铺开起,将会有多少利润?”陈郁金直言道,“这后山人参一旦挖掘出了分量,少则每月盈利千两,多则每月万两以上,到时每月分给我的,可不是数十两,而是数百两甚至数千两!”
“我知道,正是知道,所以我只给你分了两成。”夏疏桐认真道。
陈郁金只觉得难以置信,摊开手来喃喃自问道:“我陈郁金,何德何能?”
“那陈掌柜可愿意尽力帮我开起这间药铺,你我二人双赢?”
“夏小姐就算不说,我陈郁金也定当倾心全力。可是您这样,鄙人实在受之有愧啊!”陈郁金动容道。
“陈掌柜,我还有后面的计划,等后面药铺开起后,我会再同您说,这分成,我想你受得起。倘若有一日受不起,我自会收回。另外,开药铺期间事务繁重,还希望陈掌柜能保重身子,勿过操劳,毕竟你若生病了,我们的药铺便开不起来了,不是吗?”
陈郁金感激涕零,眼前的小姑娘说话做事有条不紊,逻辑缜密,哪里像个几岁的孩童。他自一开始便不敢低看她,这会儿更是诚惶诚恐,不敢有半分轻怠,“我陈郁金,定不负夏小姐的期望!”
夏疏桐微笑颔首,心道她真是选对了人,陈郁金这人作为商人来说可能有些不足之处,可作为她的同伴,精明一分则过奸诈,迟钝一分则过蠢笨,这样的他,对她来说刚刚好。
接下来,二人又快速地商议了药铺之事,商议过后,夏疏桐不敢多待,赶了回去。接下来这几日,她没空再管这陈郁金和药铺之事了,她要想办法,在七夕那日去一趟护国公府,让画骨大师为她绘像,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若她错过这次机会,只怕不知要等上多少年才能认回她的亲生父母了。而且在这期间,她也不知道史氏会不会对她出手。
重生这些时日以来,她一直在想,她跟史氏在庄子里住的那五年,史氏眼见她生得跟秋氏越来越像,可为什么一直没对她动手?是这些年来的感情使得史氏不忍心杀她伤她,还是动过了手却没有成功?
史氏说,当时府里当家的四房每个月只拨给她们十两银子,少是少了些,可日子也还过得下去,可是后来史氏病了,花钱花得厉害,母女二人只能好生节俭,连身边伺候的丫环和干杂活的婆子都辞去了,只留下了任劳任怨的木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