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轲作为出国几年没出现在同学圈的稀客,理所当然成为今晚话题的中心。
方老师对晁轲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隔三差五拿文学比赛一等奖的时候,问道:“你现在从事什么工作?跟文学有关系吗?”
晁轲喝了一口清茶来中和胃里的酒精,笑着答道:“大学学了室内设计,回国后在元城开了家装饰公司。”
方老师“哦”了一声,有些惋惜,“你们这些孩子的变化真是太大了。”
杨向珊莞尔,给方老师倒满杯中的茶水,乖巧地说:“晁轲在美国创业开的工作室前不久拿了个项目大奖呢,这回国没半年新公司在元城都小有名气了。”
说完,又看向晁轲,打趣着:“这以后咱们班的装修可都得打折,晁轲,你说对不对呀?”
杨向珊的嗓音偏甜,这句话尾音上挑,其中意味听者各有体会。
晁轲脸色冷了几分,眼神从杨向晨身上掠过,引得他后背莫名发凉。
气氛渐沉默下来,大家都在等着晁轲的回答,目光不自在地往江辞卿身上落。
当年文科班的金童玉女如今也形同陌路,从同学会开始到现在,别说一句话就连一个眼神都没交汇过。
江辞卿装作没事人,只是酒喝得有点多,她突然有点想打嗝,为了把这阵感觉压下去,她拿过杯子又往肚子里灌了一口啤的。
杨向晨对今天情绪明显反常的妹妹感到无奈,使了几个眼色那边也无法接受后,他只好站出来圆场,“你之前的工作室怎么办?”
“其他合伙人会负责。”
晁轲靠着椅背,他喝酒上脸,不像刚才那样板着脸,顿时随意了几分。
孙野接过茬,问:“这次待多久?走之前咱们哥几个再聚聚。”
“随时都行。”
江辞卿的心忽的一沉。
“反正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一颗心脏忽上忽下,江辞卿一时没忍住,憋了好几分钟的嗝一下子迸发出来,响亮得很。
江辞卿拿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水,脸上泛着尬色的红,对众人说:“……不好意思。”
晁轲忍住笑,挑起话头,三言两语大家很快将这个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江辞卿长了教训,紧闭着嘴,不想让刚才那个状况再发生第二次。
后来聊到一些高中的趣事,方老师有感而发:“你们是我带过最优秀的一届学生,虽然读书时候都没少给我惹事,最不安分的就数晁轲了。如今毕业多年,不少人已经结婚生子为人父为人母,这种教育的传承让我很感动,你们都是老师的骄傲。”
晁轲冷不丁的被点名,哭笑不得,“方老师,不安分的可不止我一个啊。”
杨向晨揶揄他,“你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方老师点头肯定。
之前说的一些话江辞卿已没有心思再听。
包间外面有个露天阳台,室内有点闷,江辞卿穿上外套走到阳台透气。
周围有同学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喝酒,空气里充斥着人情冷暖烟火味。
江辞卿这几年不愿同学会的原因就在此,旧人想见免不了要回忆往昔。
杨向晨那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确实不是夸大其词,毕竟晁轲自初中以来一直是班上出了名的好学生,深得每个老师喜爱,很难想象他那种性格能做出什么不安分的事来。
偏偏除了那一次。
还是在江辞卿和晁轲在被人举报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