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缩在床上,用宽大的杯子裹住小小的身体,像是被吞没一样的孩子抿了抿嘴唇,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床帘,“你再看一眼,确定床帘后面是空的。”
官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撩开了床帘,“您看,什么都没有。”他温和又恭顺的回答道,“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早上还有拉丁文的学习,希望您不要贪睡过头才好。”
“我才不会呢。”孩子急切的反驳道,随后官家微笑着拉上了门。
房间又回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窗外的寒风呼呼的刮着,原本窗户关严实了之后,窗帘是不应该动的,但是此时此刻,孩子觉得床帘正在抖动。
这后面肯定有东西。
文森特把脑袋缩在了被子里,好压住自己从脊背蔓延上来的寒意和小孩子特有的恐惧感。
没事的。
之前也看过了,窗帘后面什么都没有。
冷静点、大胆点,你可是未来的凡多恩海姆伯爵,怎么能被两条被漏进来的风吹动的床帘吓到呢。
文森特-凡多恩海姆这样给自己打气。
没什么好怕的,把脸埋进被子里,然后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个晚上,明天早上起来上礼仪课和拉丁文课……
然而他辗转了两下,还是睡不着,壮着胆子,裹着被子又爬了起来。
“你只是两条被风吹动的床帘,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我才不会怕你呢,你后面什么都没有!”他忍不住这样反驳道,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现代科学一般认为犁鼻器只见于婴儿和胚胎,事实上,小孩子的犁鼻器是慢慢退化的,所以简单来说,越是小孩子越容易对一些特殊的化学信息素反应剧烈……某种意义上你的反应——你们人类管这个叫直觉——没错。”
就在年仅八岁的,未来的凡多恩海姆伯爵畅快于自己终于说出来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他低头一看,恰好看见一个绿油油的东西从床底飘出来。
“呼,那个管家真讨厌,我在床底下躲了一天了,他才肯走。”跟着那点绿光爬出来的陌生人听声音像是女人,但是身上却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文森特张大了嘴巴,脸色铁青。
他说什么来着!
这个房间里就是有东西嘛!
然而在他叫出声来之前,那个入侵者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像抓一只小鸡仔一样把他捋到了一边,那只手盖在他的脸上,冷的好像是尸体一样。
“嘘。”陌生人把手指放在了嘴巴前面嘘了一声,示意他安静,随后用那支闪着绿光还发出奇怪声音的棒子放在了烛台附近,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这种时候我还是戴好眼镜吧。”风叶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眼镜戴上,扭头看见还有个穿着睡裙的小男孩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大叫出来了一样,“好吧,首先说明,我闯进来是有理由的,嗯,对,我属于梵蒂冈特殊事件调查组。你看。”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在文森特的面前晃了一下,“黑夜要求我们低调行事。”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文森特确实看见了那张名片上写着她说的那个什么什么组织。
“所以你是个修女?”他一脸警觉地询问道。
“总不可能是牧师吧?”风叶像是在给病人做核磁共振一样用音速起子扫描过房间的每一个缝隙,“你最好把你手上的小刀放下来,你这小刀切苹果还行,别的就不行了。哦……别靠床帘太近……”
当然这没有什么用,少年用手上的小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