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引人注意的是,这个男子浑身都是伤,外套也破破烂烂的,半边脸还像馒头一样高高肿起。
“嘶……”
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易牧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楚子琴用酒精棉给他擦手臂上伤口的动作一顿,力道更轻了一些,声音却没什么变化。
看着他手上被钝器划开的伤口,长长的刮伤两边翻起红肉,流出的血液顺着他的胳膊滴在她的裙摆,易牧想抽离手臂,但被她制止了。
“为什么不反抗?”她问。
如果不反抗,只能一味的挨打;若是反抗了,那逃出去的可能性还会大一些。这可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遇到危机情况,不顾其他的任何人,先保全自己,不也是很普遍的事情吗?
闻言,易牧又露出了标志性的傻笑。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臂挠了挠头,却又牵动了手臂上的伤,疼得表情都扭曲了起来。
“因为你被人用刀比着呐……”我怕你受伤啊。
他放下手,语气也弱了下来。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他就恨不得把那个男的撕成碎片。敢用刀逼着他的女人的人……
但是,他没想到她会来那么一出反杀。本来他都做好了可能会被打死的准备了。
想到这里,易牧又恢复了乐天的状态,往身旁楚子琴的位置上蹭了蹭,贱兮兮地讨好道:“媳妇你真厉害!嗷!!”
别误会,会发出那声嗷并不是因为他太激动,而是因为楚子琴差点直接把酒精棉怼进他的伤口里。
那个黑发的女子看起来似乎还是那么淡定,但红透的耳尖却出卖了她。好一会儿,才把脏了的酒精棉扔到袋子里,夹出新的酒精棉给他擦伤口。
“谁是你媳妇了……”
她这样说着,似乎像是埋怨的样子,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不愿的气息,反倒是隐约透出点喜悦来。
易牧的疼劲也过去了,立刻不长记性地回道:“我媳妇是啊!”
楚子琴怕自己手一抖,又把酒精棉怼进去,只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瞪了他一眼。
“油嘴滑舌!”
那个只到他胸口,却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的女子手上拿着镊子,夹住棉花一点点给他擦拭着伤口周围的泥土和血迹,温顺的模样和半个小时前乖张冷漠的神情截然不同。易牧盯着她的脸终于看够了,这才把视线落到她的手上。
那双修长的手白皙干净,用很轻柔的力道帮他清理,但手腕处却有着一圈圈红痕,有的地方还破了皮。那是刚才那个男人绑住她时,长时间勒住手腕造成的淤血。
易牧看得心脏直抽抽,又咬牙切齿了起来:“那个姓沈的王八蛋,老子下次见一回打一回!”
敢把他媳妇的手腕弄伤,不可饶恕!
“行了,别管别人怎么样了。先把你自己的伤养好再说吧。”
楚子琴放下这只清理好的手臂,起身坐在了易牧的另一边,抬起他另外一只手,浅声道。
以这种状态,别说去掀翻人家的老巢了,就是她都能轻松放倒。
当然,这么伤人心的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媳妇,你是不是学过跆拳道啊?”说起这个,易牧突然问道。
当时那种身手和柔韧度,应该不是普通的混迹在小巷子中的人能达到的。易牧见过太多的不良少年了,哪个都没能做到像她这样轻松把人放倒的。
“跆拳道?”楚子琴沉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