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完,他不信也得信了,妥协般地熄了火,就这样看着刚从车库出来的秦典一骑绝尘,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
虽然从种种迹象看来,秦典的男友并没有出门的意思,但就算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如果他出门,他们就能重新传唤秦典,询问他此人的身份。
安静地呆了一会,杨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看向童言,“不是,我们他妈在这守株待兔,总要知道兔子长什么样吧?这楼里人来人往的,我们又不能去秦典家门口蹲点,怎么分辨谁是嫌犯?”
童言依旧举着望远镜,双眸一动不动,轻声道,“26岁上下的青年男子,身高176左右,长相俊美,身着黑色单薄衣裤;按照这个条件找就行了。”
车内空气沉浸了一瞬。
杨新不免咋舌,说话也不复利索,“你这、这他妈怎么知道的?”
在他看来,这已经不属于侧写的范围了,像开了天眼似的,如果到时候还真被她说中了……
这人该有多恐怖?!
童言本不欲多言,但又有些担心因为杨新的不信任而错失目标人物,最终决定简单解释两句。
“除了从死者那边推测出的身高,其他都是根据秦典的性格侧写得来的。”她眼睛依然不离小区进出口,声音却异常清晰,“那天秦典来警局做笔录,眼神总往连栩身上瞟,说明连栩是他喜欢的类型。连栩最大的特点就是那张好看的脸,能让秦典这样死心塌地为他掩护,这人比起连栩来,姿色应该也不遑多让。”
“从秦典的衣着和生活习性来看,性向可能就是他做过最叛逆的事,那么他的交往对象只会是和他年龄品味都相差不大的人。gay都比较注重外表,特别是长得好看的gay;嫌犯在秦典家中呆了这么久不出门,必然是在躲避着什么,那么就算他现在出门,时间也不会太长,去的地方也不会太远,大概率会挑单薄衣物以保持风度。”
“最后黑色,是所有犯人犯罪后最热衷于选择的保护色。他们一般会认为黑色最不出挑,也最能隐藏自己。”
童言每多说一句,杨新的表情便像调色盘似的多一分颜色。
待她终于说完,杨新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精彩纷呈来形容了,里面有惊异与震动,也有隐藏在内的信服与感叹。
直到这一瞬,他才真正明白过来侧写师和犯罪心理学家的最大区别。
同样是根据犯人留下的痕迹做出判断,心理学家最多只能判断出罪犯的性格与行为习惯,侧写师却能通过强大的调研关联能力勾画出犯人的外表与外貌特征。
尽管现在还无从鉴别她的判断是否准确,但听起来这些皆为有理有据的侧写结论。
至少自己已经相信了她的说法。
他不再多言,顿觉动力十足,专心开始盯梢。
童言的侧写结果已经极大的缩小了目标范围,但两人望眼欲穿了一下午却依然毫无所获,甚至连一个符合她侧写的目标都没有出现过。
正午的日照不知不觉变成了落日的余晖,杨新看起来兴致很高,似是极力想要确认童言的推测一般,乐此不疲地观察着每一个从大楼里出来的男人。
每次童言眼睛泛酸收回目光时,都能看到全神贯注的杨新。
可惜的是,杨新这天没能如愿,直到连栩过来换班,他们也没能等到所谓的“嫌犯”。
连栩看着一步三回头的杨新渐渐走远,这才松了口气,转头揶揄道,“你给老杨洗脑了?以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