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没有点穿海默恩想要作为唯一中间人的小算计。这个魅魔的实力显然不上档次，所以他才能希望把握住任何飞黄腾达的机会。实际上李明夜还挺欣赏这种人的，他们有自知之明、会动脑子，这对李明夜来说就够了。
“而中立阵营的那些角斗士……呃，你看到那些开店的几乎就都是中立的了，其中有很多人类。人类在做生意上的手段有时候让我们恶魔也要甘拜下风，他们需要做任务的时候，会采取雇佣的形式，雇佣一些强者来帮助他们完成任务。”
“而圣光会的强势，主要是体现在以人类为主体的多元宇宙之中。圣光会的创始者，其实是无数个多元宇宙中无数个‘那位’其中之一，但即使这样，他也是真正的圣人，能够享受信仰加成。只要在那个宇宙中有‘那位’的传说事迹，有信仰的存在，圣光会就会受到这些信仰的庇佑……”海默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而信仰庇佑会增加圣光会成员的实力，这种加成在斗兽场筛选宇宙的时候是不纳入考虑的，因为那是那个宇宙的事情，而斗兽场只是一个时空枢纽。它能处理一些客观的、实在的数据，但不能处理不客观的变量。”
李明夜听到了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动容的样子，反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看起来多元宇宙中以人类为主体的宇宙当真不少啊。”
“这是曾经一位神明角斗士用自己‘成神’的特权换来的福泽，那位神明角斗士也是无数个多元宇宙中无数个‘那位’之一，但她也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人之母’。她用自己的特权和永恒的生命换来了人类宇宙的繁荣，这导致其他种族的宇宙渐渐地都和人类为主体的宇宙融合了……就像我所在的世界，或许在人类的宇宙中，会是一部漫画书？电影？这也说不定啊！反正只是被记载下来而已，对我们又没影响。”海默恩倒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笑言道：“之前我认识一个铁血星人，他看了你们人类拍摄的有关他们世界的影片，很不忿人类的设定，转头就和他的人类朋友打了一架呢。”
“……”李明夜终于再次产生了槽多无口的感觉。
海默恩说到这里，有些犹豫：“圣光会强势无比，你身为人类，以后要进入的宇宙应该也是以人类为主的。美丽的女士……”
“李明夜。”
“李小姐。”海默恩的表情十分迟疑，“身为守序邪恶阵营的一员，我或许确实不该多说什么，但我相信你是能分得清利害的……身为人类，为什么要拒绝你们人类的圣人，转而投向我们恶魔呢？尤其是圣光会确实是个庞大的组织，你得罪了他们，不会后悔吗？”
李明夜听到这个问话，反而是噗嗤一下笑了。
她此刻走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周围都是种族各异、长相不同的角斗士们，但那些纷乱喧嚣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背景，映照出她污秽邋遢、懒散恣意的皮囊之下，那疯狂的、倨傲的、烧烬一切的业火般的灵魂。
拥有这样灵魂的人是不可能有信仰的，因为她狂妄而傲慢，即使一时的俯首称臣，也改变不了那种桀骜不驯的反骨。
即使这种桀骜不驯或许会烧死他们自己，他们也甘之如饴。
“我是个中国人，我信马列毛恩邓，不信什么圣光会。”她先是随口开了个玩笑，然后才琢磨了一下，懒散地耸了耸肩。“我今天心情不好，而在看到那群拔毛鸡的时候，心情还变得特别不好……就算站那儿的不是那群拔毛鸡，而是你们这帮人，我也一样会喷回去的。这和信仰无关，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