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然后再算出如果一个普通制式水管往房间里灌水而另一个水管放水，把我们淹死需要多久……顺便提一句，我建议如果真的出了这种事情的话，靳先生可以把亚瑟顶在肩膀上，我坐另一边，这样我们能活的更久。”

    “那我就活该第一个死了是吗？！”靳一梦终于忍不住了，“这尼玛是何等蛋疼的题目啊！真出了这事儿老子把墙打破不就能出去了吗！干什么要淹死在一个脏乱差的单身公寓里头？！”

    亚瑟也粗声哼了一下：“在我们矮人里头，我算是个大个子了！”

    李明夜扫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你们一个社会青年，一个野蛮矮人……你们对应试教育的力量一无所知。”她阴沉沉地看着他们，冷笑道：“即使是在战场上，经历过高考的中国学生也能非常自如地通过动力、发射角度等等已知条件来推断导弹落点……虽然基本得出的都是错误结论，但那是中国高考生的本能，这种本能会战胜对死亡的恐惧——也就是传说中的‘死了都要算’，这种境界你们是不会懂的。”

    “……”靳一梦觉得自己大概也要神经病了，他对这种明知是胡说八道的东西居然还真的听了进去，所以他还傻乎乎地问了：“别的扯淡的都拉倒了，你就告诉我为什么得出的都是错误结论？”

    “因为‘空气阻力忽略不计’。”李明夜淡然道。

    “……？”——这是亚瑟。

    “……”——这是靳一梦。

    过了片刻，靳一梦深呼吸了一下，一下不够，又多呼吸了几下，才睁眼微笑：“我们继续讨论电影吧。”

    “好。”李明夜从善如流，半垂的睫毛遮掩住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靳一梦听得懂她玩的梗。靳一梦对于打穿坚固的墙壁没有半点压力。靳一梦对计算落点的公式过程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靳一梦是中国人，那他至少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如果靳一梦的国籍是其他国家……那他是个大学生。

    对游泳池问题比较陌生（知道该问题但没有解题过），但对高中物理有一定的了解，头脑聪明——受过高等教育。

    PTSD症状、习惯性的伪装和套话——不安定的环境，不是战争，和情报有关。

    李明夜眨了眨眼，把所有想法暂时封闭在了大脑里，重新关注起了电影的细节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