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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就是李明夜所谓的“试探”,这个利用惯性思维和思维盲点的小陷阱,简直称不上是一个布局……
怎么说呢?在这个小陷阱里头,李明夜就像个在街边抽着烟等公车的路人,在她不远处有一块香蕉皮,而有人路过的话她会多看两眼。如果那人看到了这块香蕉皮了,她也不会有多失望;而如果那人忽视了香蕉皮摔了一跤,她也不会有多高兴——反正这块香蕉皮也不是她丢的……
——毕竟,在别人踩上去之前,谁知道他会不会摔倒呢?
而如果那人踩到香蕉皮摔了一跤,其后果显然也不关她的事。或许那个摔跤的人正好有个什么脑血栓、血管瘤、心脏病,甚至那人摔断了脖子死了……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你甚至都不能说她有恶意,也不能说这个局面是她故意为之的,因为那个香蕉皮就大喇喇地摊在马路上。
而那个摔倒的路人,或许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或许是个恶贯满盈的混蛋……她也不那么在乎。她只是个等公交车的路人,围观了那么一出戏之后,就高高兴兴地上车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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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多话之后,李明夜是真撑不住了,磕了一瓶蓝药就直接就在车上睡了过去。过度的脑力消耗和精神力枯竭造成的是某种近乎昏迷的沉眠,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个粉刷的颜色极度暧昧的粉红色天花板。
“你醒啦?”一个爽朗的女声在她身边响了起来,接着是淅淅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和脚步声,接着一张轮廓有些坚硬但极为清秀的女子脸庞凑到了她的跟前,对她笑了一下。“你还好吧?我和凯尔怎么都叫不起你,但是梦先生说你睡一会儿就好了。”
一般人乍然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醒来,必然会本能地产生警惕性的。但李明夜只是眨了眨眼,随后整个人放松了下去,重新又闭上了眼睛。
“还是不舒服吗?”莎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皱眉道,“那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我只是在消化新信息……”李明夜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肯定不知道,你一觉睡醒睁开眼,然后周围所有的信息就跟走失儿童见到妈一样扑到你身上的感觉……嘶,好好好!我这就看!”她突然大叫了一声,坐起来面带不耐地四下扫视了一眼,随后才闭上眼又倒了回去。
莎拉有点懵地看着这个少女面容的东方女人一刻不停地开始碎碎念:“粉红色天花板、粉红色墙壁、粉刷技术差、装修了至少五年、墙上污渍清理不干净、床品使用廉价清洁剂、没有窗户、隔音差劲、床头柜赠送的避孕套不超过5美分、肚子不饿口不渴……汽车旅馆、时间不到中午、靳一梦挑选的房间、不需要证件……我们在逃亡中、莎拉•康纳的踪迹应该还没有暴露出来、两个三角洲部队的士兵逃跑……我们还在洛杉矶,暂时安全。”她说到最后几个字了之后,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冷笑一声,“这样可以了吧?我永不停止、亢奋的像个刚刚性(防和谐)成熟的小男人一样的大脑?”
莎拉谨慎地打量着她,小心地问道:“你还好吗?”
李明夜掀起眼皮瞟了她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是多么地羡慕你啊!不,我羡慕你们所有人,你们的脑子从来不转,每天就像个与世隔绝的草履虫一样,兴高采烈地过着你们自己的每一天。”她嘟囔了几句,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神情恹恹的。“而我呢?在尝过了大脑空白的舒适之后,又要一刻不停地处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