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量为你争取时间的。”她轻轻松松地说道,“我讨厌个人英雄主义,所以我是不会回来救你的。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话,记得把装备放到团队空间里,说不定我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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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已经连扒尸体都懒得扒了吗?”靳一梦无言地望着李明夜离去时顺手带上的门,忍不住吐槽。“这个女人已经懒成这个样子了吗……我身上好歹还是有几件蓝绿名装备的啊!”
话虽如此说,但他脸上却是泛出一丝苦笑。这笑容看起来非常苦涩,出现在他那充满了少年感的英俊面容上,显得极为格格不入。他又点了一根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神色已经变得平静了下来。
如果有任何人看到靳一梦此刻的样子,想必是会极为惊讶的。他那清隽如少年的面容上,仿佛沉浸着某种极为深刻的哀痛和沧桑,那双眼睛看起来完全是一个饱经风雨的老人,极其的黯淡和平和。不论是谁,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不会觉得是看到了一个正值青年的男人……在他的身上,仿佛凝固了某种被压缩的世事沧桑和迷惘离乱,像是一段充斥着血与火、罪与恶的岁月的缩影。
每一个进入斗兽场的角斗士,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故事。
靳一梦当然不是毒(防和谐)贩,不过他活着的时候,其真实职业和毒(防和谐)贩还真沾了点边……他是一个缉毒警察。
一个年少气盛、出类拔萃的年轻人从警校毕业后,因为太过出色而被选中,经受过秘密特训之后,在缅甸等地区进行卧底工作,随后在一次毒(防和谐)贩集团之间的火并之中丧生,这就是靳一梦简短的一生。
但人的一生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在留白之处,每一个人都不得不用自己的血泪和汗水去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如果他没有进入斗兽场,那么我们此刻也不会知道,这个年轻气盛、容貌漂亮的年轻人,是如何在缅甸那穷山恶水生存下来的……
在缅甸,靳一梦每一天见到的罪恶比别人一辈子见到的都多,甚至在绝大多数时候,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员……
漫山遍野的罂粟田其实是极美的,那是贫穷的缅甸毒农一辈子的生存保障,那些看起来面容朴实苍老的缅甸老农看着盛开的罂粟田,脸上的笑容是最纯粹的喜悦和欣慰,和靳一梦曾经看过的无数农民几乎是完全重合的。这些毒农就像任何一个农民一样,朴实、热情,他们感激靳一梦与他身后的集团带来的罂粟种子,每一次看到靳一梦,他们都极为高兴,有一点好吃的都巴不得双手捧给他……
而在缅甸,即使你种罂粟,你也有很大的可能吃不饱肚子,更别提小麦、水稻等农作物了。但他们毫不介意,甚至真心感激那些给了他们一条生路的贩(防和谐)毒集团,其中靳一梦因为长得漂亮,已经有不少缅甸老农眼巴巴地想要把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嫁给他——这些朴实又愚昧的老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拥护和感谢,他们本能的想要把自己最好的都给这些“救了他们一家老小性命”的外乡人。
在一次对罂粟种植地的打击行动中,靳一梦递出了情报,等他再去那一片罂粟田,只能看到一片被碾成杂碎的花田。而那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失声,痛彻心扉的哀痛和绝望,好像一下子被夺走了所有生存的希望……
当他们看到了靳一梦之后,那一家人赶紧收拾了眼泪,强笑着想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