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这个人还是一点儿也没变。
孤傲的不行,拒绝人也不知道婉转点。
她复杂的内心活动一点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徐燃走了两步,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又停下:“不进来?”
焦糖一愣,这才发现大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刚刚她和那个保安大叔好说歹说他也不开门,偏偏舅舅的电话又打不通。
来的时候行李箱左边的轮子坏了,没办法拖动,她提着行李箱往里走。
日头正辣,额头覆着一层细汗,焦糖空不出手去拿纸巾擦,只能暂时忍着。
徐燃折身回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用力时,青筋微显。
焦糖愣了一瞬,唇角微扬,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徐燃哥哥。”
声音软糯好听,像裹了一层蜜一样。
提着行李箱的手微微握紧,徐燃声音有点低哑,从咽喉发出一个单音节。
“恩。”
焦糖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顺便将周围打量了一圈。
和三年前没区别,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她舅舅是独居,家里没人,焦糖也进不去,于是徐燃暂时把她带去了他家。
他家焦糖来过一次,唯一的印象就是严肃方正,和住在里面的人一样。
都是些不苟言笑的。
焦糖手拽着背包带,微抿了唇,小声喊了一句:“徐燃哥哥。”
徐燃脚步顿住,他回头:“怎么?”
可能是太阳太晒,平日里白净的小脸透着红,鼻尖上起了一层薄汗。
“那个……徐叔叔在家吗?”
她的神情带着局促,似乎有点儿害怕。
徐燃紧抿着的唇略微松动:“怕了?”
焦糖认怂的点头:“怕。”
徐燃他爸可能是焦糖这辈子见过最严肃的人了,她在这待了一年多,就没见他笑过。
“没事。”徐燃单手使力,提着行李箱上了台阶,“他在部队里,下个月才回来。”
焦糖顿时松了一口气。
徐燃很爱干净,今天太阳晒,三十七八度的高温。
他又帮焦糖把行李箱从外面扛了进来,好几百米的距离。
衬衣早就被薄汗浸湿,贴在身上,隐隐还能看出肌肉的轮廓。
他回房拿了换洗的衣服,看着焦糖:“你先坐一会,你舅舅应该快到了。”
焦糖乖巧点头的同时还不忘投给他一个十分甜美的微笑。
徐燃喉结微动,伸手转动浴室的门,进去。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焦糖瞬时松了一口气。
姿态慵懒的倚在沙发上,抬手又看了眼时间。
一点了。
也不知道她这个不太靠谱的舅舅今天到底能不能回来。
里面和外面不同,冷气开的很足,没多久周身的燥意就被赶跑了。
李婶端了杯热牛奶出来,放在焦糖面前的方几上。
焦糖顿时坐正了身子,柔声说了声谢谢。
李婶也没打算走,抱着托盘站在一旁,看着她,脸上挂着笑,慈祥间掺杂着满意和一丝丝的打量。
焦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难道她刚刚用纸巾擦汗的时候不小心把什么脏东西蹭上去了吗?
李婶又看了一会,见她迟迟不喝,开口道:“热牛奶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