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到了事先约好的地点,白芷已经等在那里了。
穿着一条黑色的露腰连衣裙,正好露出了腰侧的肌肤,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皮肤白的晃眼。
焦糖走过去,白芷抬眸看了她一眼,也没说多余的话。
“走吧。”
她个子看上去一米六三左右,穿上高跟鞋和焦糖差不多高。
焦糖之前也看过画展,她学过一段时间素描,在阿富汗那两年又无聊,每天就靠着画画打发日子。
听说是哪个挺有名的年轻画家的个人画展,焦糖事先也没做过功课,不太了解。
风格很独特,画风有点儿颓,却又带着一点焦糖说不出的味道。
就像是在喝一杯味道很棒的毒酒一样,明知道有毒,却还是停不下来。
白芷在某幅画面前停下脚步,焦糖也一并停下了。
那幅画是黑白构色,名字叫轨。
焦糖觉得自己是个比较俗的人,品不出这画里的味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你出来吗?”
焦糖摇头:“不知道。”
白芷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因为一个人看画展挺惨的,正好我买了两张票。”
焦糖没再开口。
两人一路走着,天花板上的灯质感有点像纸做的,形状不规则,挺独特,墙面是黑灰色。
白芷走着走着就停住不动了,离他们两米距离的地方,一个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年轻女人,站在一幅画前,两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动作亲昵。
焦糖看了一眼二人,又看了一眼白芷。
后者咬紧牙关。
焦糖心里闪过一种狗血的念头。
这是爸爸出轨被女儿撞见了?
白芷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面前动作亲昵的二人一阵猛拍。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样,她把手机的拍照声音调到最大。
那两个人听到声音回头,男人面色一僵,松开了手。
走过来看着白芷:“你怎么在这里?”
神态威严,俨然一副长辈的姿态。
白芷哼笑道:“怎么,我妈好骗就以为我也好骗?”
男人皱着眉头:“你在胡说些什么!”
白芷挑眉,挥了挥手机:“我可都拍下来了,你说我妈看到了还会信你那些鬼话吗?”
男人情绪松动,似乎是急了,伸手就要去抢她手里的手机:“我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容忍你这么久,你少他妈跟我不知好歹!”
白芷躲开了:“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现在还拿我家的钱养小三,不知好歹的人到底是谁?”
她这话成功激怒了那个男人,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半空中被人截了去。
焦糖抓着他的手腕,左唇微挑:“怎么,自知理亏恼羞成怒了啊?”
男人甩开手:“我理什么亏?我他妈还要告她呢,侵犯我的肖像权!”
他嗓门大,不一会儿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看热闹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焦糖轻笑出声,眼里分明带着嘲讽:“垃圾还想告别人?”
她伸出中指:“твоюмать!”
抬眸,视线正好撞上闻声过来的徐燃,他一身高定西装,身形颀长。
比那双大长腿更为吸引焦糖目光的,是他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睛,薄唇微抿。
焦糖知道,这是他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