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叶小鸾。
清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那是叶御史的女儿,今日陪我入宫来给太后祝寿的。”
燕王又看向清沅:“你没有听懂我的话么?”
清沅不说话。
燕王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清沅越沉默,越是让他恼火。
清沅道:“这事情,是叶大人托我的——多带叶姑娘见识见识。”
叶行高正是燕王面前的红人,才刚刚上任,能力出众。燕王要是才过几个个月就把他踢下去,就是贻笑大方。
燕王又道:“你和叶行高这么做,小姑娘自己知道么。她才多大,十七?十六?”
清沅忽然笑起来,她不在灯下在月下,这一笑一扫刚刚的沉闷。
燕王问她笑什么。她摇摇头。她是想起了女官说燕王不好女/色。这还真是,若换一个男人,眼前有一个十七岁的绝色少女,哪会想那个少女在想什么。
她第一次看到燕王身上还有这样正人君子的一面,只盼他不是在惺惺作态。
“你放心吧……人家姑娘不知道有多倾慕你呢,”清沅微笑道,“每次去我那里上课,总要旁敲侧击,问许多有关你的事情。可怜我这个老师,当年也不记得那么多你的事情,要绞尽脑汁回想些事情说来满足她。”
她其实最厌烦做媒。诚国公府有身份人脉广,每每有人托她说媒,她都是一口回绝。她从来不晓得该怎么撮合两个人,更没兴致撮合。
但今晚她把一切都说得理所当然。
她试探着说:“我让她过来,给你见个礼可好?”
燕王忽然甩杆,一条鱼被甩到岸上。在清沅脚边扑腾。
他把钓竿一扔,站起来,对清沅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你果然是顾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