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珣听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作为哥哥的耐心已经充分展示了，然后开始暴露本性，“没事我挂了。”
“诶诶！”卫珩经他一提点，这才想起来正事，急忙说：“哥先别挂啊，当然有正事儿啦，没正事我会给你打电话吗……”
眼瞅着又要跑题，卫珣不耐。
“讲重点。”
“重点就是，我的哥你跟人开房被偷拍啦！”卫珩在那头大呼小叫，只是听声音并不紧张，隐隐约约还有些兴奋、期待，甚至好奇。
似乎，喜欢看热闹的性子根植在华夏人的血液中，搬多远都不会消失。
卫珣不以为然，那又怎样？
大家都看到照片了，只是还没人知道那照片拍的是他而已。
“哦。”他回。
卫珩眉头一跳，仿佛看见他哥站在他跟前，对着他一本正经地说，interesting。
他刚想感叹自己的哥哥怎么真的无趣，转头又想到自己似乎依然没有说到重点，倒也不会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若无其事，“我手头有别人没有的照片噢，先发给大哥你看看！”
卫珩很快挂掉了电话，刷刷刷几张照片给卫珣发了过去，一面发还一面啧啧嗒嘴。
于是卫珣就看到了几张与微博上相差甚远的照片，这几张无一例外，全是正面。
能看得出来他喝醉了酒，站立不稳，在等电梯的时候靠在墙壁上，整张脸暴露在外，绝无否认的可能。
旁边是唐苋，揽着他的胳膊，微微侧身，露出右半边脸。两人姿势十分亲昵。
卫珣一张一张翻完，看到卫珩发来的消息，“大哥，还好我手快，把照片都截下来了，不然这会儿你要炸锅锅啦！”
还配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卫珣没有回他，这让卫珩感到有些失望，难道这不是增进兄弟感情的好机会？难道哥哥不应该向自己表示表示感谢？
卫珣是真的没想到，小时候乖巧软萌的像只小团子一样的弟弟，现在变成了一个戏精。不过就算是想到了，他约莫也是懒得理的。
赵恺东这会儿也已经看到了周媛慧的微博，摸着下巴暗自思忖。看起来唐苋那边并不敢承认照片里的人就是卫珣，他如今就怕狗仔队那边不识眼色、不畏死活。不过这次倒也奇怪，按理来说圈里的那几个狗仔，他们都是认识的。
明星与狗仔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单向的。只不过，卫珣这里从来都不需要他们就是了。尽管如此，赵恺东对那些狗仔队仍然有些了解。
“你说他们知不知道这是你？”赵恺东问卫珣。
他们自然指的是狗仔队。
卫珣左手拿起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上面的照片大喇喇地刺着赵恺东的眼睛。
“窝......”赵恺东把手机一把夺了过来，语气词就要脱口而出，却被卫珣一个眼神硬生生逼了回去，不上不下，如鲠在喉，难受得不行，“这是哪家发给你的？”
他以为这是狗仔队发来的。有些人在拍完照片后，会先联系被偷拍的人，企图谈个价格。价格谈拢之后，照片就会被压下来。
当然，也有些人会直接放大招。偷拍到卫珣这样的照片，与某些狗仔来说，无异于一步登天的机会。
还好，这还有谈价的机会。
赵恺东松了一口气。
“卫珩。”卫珣简洁得很。
赵恺东脑子转了转，却想不起来这卫珩是哪一个。转脸要问，卫珣施舍般地添了个注释，“我弟。”
怎么办，赵恺东狠狠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