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较温和:“虽然你是直接被蛇咬,但谢小姐为你吸毒,照你所述,她没有漱口,随后进行剧烈运动,毒性窜得很快。”
那人恨铁不成钢:“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把事情干完了,然后一溜烟跑掉。我叫她停下,不要跑,她根本不听我的……”
“王总,你不要太担心,蛇的毒性不算太大,抢救也及时,按理说不会昏迷这么久,也有可能是她被吓到,或者身体不堪重负,才导致昏迷。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王总,你还是回病房好好休息。”
“是啊,王总,毕竟你还被人下了药。我们已经查出来,下药的人应该是一名中年妇女,体型偏胖。前一天她就开始下手,在你的茶杯里下药,但那杯茶被苏潮平喝掉,所以,苏潮平当天晚上就回到市里。遗憾的是,酒店为了客人的隐私,监控没有覆盖到所有公共区域,暂时还查不出来这个女人是如何混入酒店,又如何离开,更无法确定她的身份。她用的是一种违规药品,是常用泻药的主要成分,药不致命,也不会给人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我们猜想,对方可能是出于私人恩怨,不知道这名中年妇女是受人指使,还是她自己的主意……”
“我现在不关心到底这个中年妇女到底是谁,我只关心谢小安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那人几乎在吼,屋顶都在发颤。
太暴躁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睁开眼,幸好,幸好,屋顶还在,淡淡的蓝色,给人天高水阔的感觉。这是哪儿?天花板都做得如此精致,太奢侈了!门口站着好几个人,王思远赫然在其列,还有那个叫简右的保镖,叫作文宣的助理,另有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几个人在讨论什么,直到床边的护士喊道:“病人醒了。”
王思远几步窜过来,眸中像有湖水,清幽一片:“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想起昏迷前的事,担忧地看着王思远:“你没事吧?”
王思远眸中的湖水满得仿佛要溢出来:“我很好。”
“你没死就好……”我长吁一口气,心中大石落下,整个人轻松许多。我环视屋中环境,雅致的装修,墙上还有液晶电视机:“这是哪儿?酒店?”
“医院。”王思远回答。
“医院?”我惊叫出声,吓得从床上坐起来:“装修这么好,这是私立医院吧?不,我不要来私立医院,贵得吓死人,我上回就是去的私立医院,报完账还花了我一万多……对了,我离职了,医保不会被停了吧?”
王思远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颇觉欣慰:“精神饱满,思维清晰,看来没什么问题了。”
王思远亦觉得欣慰,愁眉舒展开来。
虽然王思远表示医药费由他出,但我仍觉不妥,继续挂了两瓶水,下午,我执意要出院。
医生劝阻我:“谢小姐,你最好在医院再观察两天。”
我收拾了我的背包,拒绝医生的提议:“你不是说我没什么问题了吗?我现在就要回家,把宝贵的病房留给更有需要的人。”
我就是个穷人,这天价病房,住得我心惊胆战。
医生正为难,门口传来王思远的声音:“谢小安,你干吗呢?”
“我想出院,回家。”
王思远:“不想呆在医院?”
我点头:“对。医院哪有自己家自在?”
王思远跟医生交涉,不多会儿,他说:“出院也可以,稍等一会儿,医生再给你拿点药。”
我拿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