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急了,猛地一跳,落到了地上。厉安安想:他可不愿意与平行时空三岁的自己拥抱。他还不想那么快消失……
厉安安面无表情,淡淡地再重申了一遍:“我不叫小和尚,我叫厉安安。”
果然就是厉安安的小时候啊!安静笑得狡黠,对着小猫说:“嗨,那你叫小安好了。”
小安:“……”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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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伸了个懒腰,午觉到此结束。
她睁开眼,发现猫安安枕着她的铅笔盒睡着了。她一动,猫安安也醒了,睁着一对又无辜又清澈的绿眼睛看着她。啧啧,难道是她错觉,怎么觉得它对她充满了爱意?
“安安啊,我刚才梦见你的前辈,小安了。”
猫安安:“……”都是我,厉安安。
“哦对了,居然还有奇遇。不做这个梦,我都记不起,我和厉安安居然三岁时就认识了。在梦里,是记得他左眼角下有一颗红痣,才想起是他。”
猫安安:“……”都是我。厉安安。那是,我们是缘定三生!
若非这个梦,其实是连厉安安自己都忘记了,他与安静的渊源原来要追溯到那么久远。一切的记忆都回来了。安静就是他三岁时,那个很要好的童年玩伴。后来,她离开了那个小村子,他也离开了。他们哭着分手,他将自己最心爱的铅笔盒送给了她,希望她别忘了他。
虽然只是小孩子时的过家家一样的承诺,但厉安安没想到,十二年后,十五岁的他和她还会相遇。却在26岁这一年,他才记起了这一切。可是,他已经变成了一只猫。
厉安安伸出了手,感觉指腹按压在她下巴那道酒涡上的感觉。“安静,是我明白得太晚。人的一生中,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事,许许多多的人。但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如今,我得到了惩罚。”
他的手只能是爪子,轻轻压在她的下巴处。安静看了它一会,将它举起,温柔地说:“安安,你和他还真有点像,都是一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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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捧了最新期杂志回学校。
厉安安坐在教室的最后排那个位置上,鹤立鸡群。
她走到位置上坐好,将杂志放到他桌面上,看见他正在画图。是一幅时装设计稿。
她不是好管闲事的人,于是拿出英语课本背单词,待会有随堂小测试,要默写单词。
厉安安取下耳机,挂到了她头上,将耳机替她调整好。依旧是那首动听的英文歌曲。
安静说:“你对物件有一直特殊的执着。只听同一首歌。就连耳机也是最原始的那种,带着两个大大的海绵。”其实是很想,问一问他,还记不记得三岁时,那个叫他“小和尚”的小女孩子。但最后,还是忍住。
厉安安想了想说:“或许老旧的东西更有安全感。”
现下款式的耳机,塞进耳朵里,小小的一点,贴着身体的穴位和肌肤,将人完全地隔离开来。而这只套头式的耳机,安静觉得,只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并不是他说的那种“隔开来”的独立的安全感。忽然,心里涌现微妙的感觉。她才想起来,他从不曾与别的同学分享过他的耳机和属于他的那首歌。
“这首歌很好听,叫什么?”安静忽然问道。
“是Richard Sanderson的《Reality》,”厉安安说:“我有那张CD,你喜欢,我送给你。”
安静说:“好。”她一向不收男孩子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