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回答他的是身边和对面两人默契的异口同声。
“哦。”廖志平点点头,酒来了。
廖志平来劲儿了给三个人倒上,举起酒杯说起了开场白:“走一个,为我们能在这儿重逢,也感谢老同学的招待。”
苏安希端起酒杯一抬眼,刚好对上了徐彧的双眸,她没躲开,他也没移走,杯盏推撞,一饮而尽。
菜来了,三人边吃边聊,边聊边喝,说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彼此的工作,工作上遇到的一些事情等等。
聊得也算是波澜不惊,不尴不尬,仅此而已。
廖志平要酒其实是打算灌徐彧套点话的,谁知道喝着喝着人徐彧面不改色,他自己开始晕乎乎的了。
“徐彧,苏安希。”廖志平一手举着杯子看向两人,红红的脸蛋,迷离的眼神,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敲啊敲的。
“难得你俩都在,也这么多年了,你们就告诉我你们当年到底在一起过没有?”他喝了一半又继续:“当初你们都那么好了,没道理不在一起啊!”
苏安希去抢廖志平的酒杯,一边抢一边对他说:“行了行了,你喝多了,别喝了。”
廖志平呵呵一笑,喝多了的人力气极大,他摇摇头,就着苏安希的手把剩下的半杯酒都喝了下去,继续叨叨:“如果你们真在一起过,为什么要分手?”
“廖志平,你发什么酒疯。”
越说越离谱,苏安希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反观徐彧一脸淡定的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两人,像看戏似的。
“苏安希啊,作为朋友,我是真心疼你啊!”廖志平突然面向苏安希,扶着她的双肩,继续一脸叹息:“徐彧那混蛋都走了那么多年了,音讯全无,你还等他干什么?”
“够了。”苏安希一声呵斥,连忙捂住廖志平的嘴,这才看向徐彧,有些抱歉的对他说:“他喝醉了胡说八道,我送他回去,谢谢你今天请客。”
说着苏安希暗自一咬牙,起身拽廖志平起来,谁知道肩上力道突然一松,廖志平被徐彧单手扶起来。
他微微弯腰,另一只手将座位上的外套拿起来,丢给苏安希,朝她歪歪头,说:“穿上,我送你们。”
昨晚饭后,方泉武警医院的院长和主任们带领着医疗队的专家团队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对于此次的义诊巡诊任务进行了一个大概的阐述和规划。
五点半,医疗队伍整装出发,医护人员们兵分两路,一路在边防某团文化活动中心,为官兵们做检查。
另一路在医院为官兵家属进行门诊,而后八点半出发至望留县连队和哨所进行巡诊。
而苏安希就被安排在了去往望留县巡诊的队伍里。
望留县距离方泉市有一百多公里,路不好走,除了公路还有山路,土路,搓板路,刚巧这段时间雨水多,不到百公里的路足足走了有小半天。
中午抵达连队,用餐,休息,下午两点开始为连队官兵和家属们开设普通和特色门诊,针对不同的情况进行诊疗。
晚上,苏安希以自己的急诊专业和临床经验,配合日常情况,为连队官兵进行知识讲座和现场急救模拟训练。
第二天奔赴哨所,做相同的事情。
每天不是在诊疗检查,就是在去诊疗检查的路上,队员们要经受住长途跋涉,要挨的过水土不服。
工作量虽然看似比不上急诊,但是加上前者各种硬性条件,算起来可比在急诊最累的时候还要辛苦。
一连三天过去了,苏安希也没等来徐彧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