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传话,传到最后往往就会加戏,但是太后娘娘认为自己这戏加的没毛病。
冯秋水仗着身份叫明玉让着她啊,明玉可不是既弱势又可怜还无助。
想到这陶太后就气,她继续添油加醋,“一条街的百姓都在瞻仰未来太子妃的仪容气度。皇后,你娘家侄女好本事,还没参加选秀呢,就往我们皇家的脸上抹黑啊。”
这话叫冯皇后没法接,而一旁的景熙帝眼中的笑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母后,儿臣完全不知情。秋水自小懂事,行为从不失矩。”冯皇后不要脸了,顿时跪下,“纵然儿臣不信,然若真有此事,儿臣第一个不会轻饶她。”
她说得似乎公道,可那语气,分明是在说有人以讹传讹污蔑懂事的冯秋水。
景熙帝搁下手中的茶盏,“朕自然是相信皇后的。”
“太子妃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不需要才貌多出众,但人品一定要过关。皇后,哀家劝你好好想想。”
陶太后好大威风,今日全使出来,把儿媳妇怼了一顿后恶婆婆志得意满回去安寝。
临走前还光明正大挑拨离间,“皇帝,哀家有些话想私底下跟你说。”
景熙帝孝子人设不崩,一跟出去,陶太后就把明玉郡主的墨宝转赠景熙帝。
“你看看,这样的女子,心思太重。太子是你的儿子,你能放心他娶这样的太子妃?”
还不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从此不姓刘改姓冯。
“明玉作的画?”景熙帝道。
他已经知道华容公主府发生的事情。
也只可能是明玉的画,不然不会刺激的陶太后大晚上跑来杀冯皇后气焰,也不会让她凭一幅小像就断言冯秋水心思重。
“自然,明玉书画功夫很好。”陶太后谈起宝贝外孙女就眉开眼笑。
景熙帝捏紧小像,“很好。”
他又重复一遍,“明玉很好。”
冯家不可以再出一个皇后了,三代之内都不可以。
明玉郡主那不叫找冯秋水麻烦,叫为君分忧。
天擦黑的时候,一道圣旨传入了安乐长公主府,伴随着一整套御赐的笔墨纸砚。
明玉郡主又被夸了一通,萧家四口人莫名其妙。
“你在华容公主府做了什么?”萧湛问她。
萧棠得了笔横财还蛮高兴,早把为冯秋水作画的事情抛之脑后,兴冲冲地说:“没做什么呀,肯定是陛下心疼我这个外甥女被冯秋水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欺负了。”
“不,陛下心疼的是我。”萧驸马爷老神在在坐在太师椅上,“科考将近,言官们天天弹劾我这个主考官。陛下知道我受了委屈,又不好明面上安抚我,就折中赏赐了你。”
萧棠一想,确实,赏赐的是笔墨纸砚,跟科考沾亲带故,从前就没赐过这如此有文化的物件。
她顿时兴趣减半,支着下颔望向她老父亲,“爹,您老做什么事了,居然被天天弹劾。”
为官二十年都没有这么出息过罢。
一家人齐刷刷看萧云亭。
萧云亭也很惆怅,“就是看不得我主持科考,非得把以权谋私专精的帽子往我头上扣。我也不想啊,这不都是陛下非得让我主持。”驸马爷很气了,“入春以来我日日在家喝小米粥,能谋什么私?今晚徐大人设宴就给我下帖子,我收都没收的。”
简直是两袖清风驸马爷。不表扬他也罢,居然还一个接一个弹劾他,萧云亭的心情好似六月飞雪。
萧湛举着杯盏的长指一顿,“徐大人,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