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出了她的害怕,傅北说:“我走的很慢的。”
宁似清小声应了,勉强按耐住紧张的情绪,看到傅北暴露在风中的耳朵有些红,便伸手捂住了他得耳朵,眼看着视野中出现了房屋,担心被人看到,她又开始紧张,“放我下去吧,我可以自己走。”
走到这里积雪稍微薄了些,应当是不会再出现脚陷入雪地中的窘况,但是傅北想了想,摇头说:“那你的脚就湿了,湿了又要生病,生病了要吃药,你会不舒服。”
“没关系的。”
傅北却坚定地背着宁似清继续往前走,完全没有将她放下去的意思,惹的宁似清又感动又无奈,可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三个扛着锄头的乡亲正垂着头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宁似清连忙低下头,有些焦急,“相公,会被人看到,你快让我下去。”
傅北满脸疑惑,“为什么怕人看到?”
被傅北这么一问,宁似清的脸瞬间红了,而这时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扬声打着招呼,她猛地垂下头将脸埋在傅北肩上,不敢面对正快步走来的乡亲。
纵然他们是夫妻,可在外如此亲密,怕是要被说闲话……
李于照满脸惊奇的看了看被傅北背在背上的宁似清,注意到她双手是捂在傅北耳朵上的,这么说,还是活的?
“傻子,你媳妇儿好了?”
本来还在担忧被说闲话的宁似清忽然抬头,拧着眉毛看着刚刚说完话的李于照,忍不住想要为傅北辩解,然而傅北却并不在意那个称呼,还很高兴地点头,“昨日她喝了药就好了,我现在要带我媳妇儿去镇上买衣服。”
“买衣服?你家哪里来的银钱?别是要去抢吧?”李于照的大儿子李祖全一脸狐疑,不相信傅北能有钱去买衣服。
傅北说:“是买,不是抢。”
捂着傅北耳朵的宁似清将脸贴上他的肩,强忍难受,看着落在自己手背上的雪花,柔声问:“相公,你见过长舌妇吗?”
傅北的注意力果然立即就被吸引走,他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没见过,长舌妇是妖怪吗?”
“不是呢,是喜欢乱说闲话的人,而且喜欢自己胡乱猜测扭曲事实。”宁似清偏头往傅北脸颊上挨了挨,“我们快走吧,早点去了还能早点回来。”
“好。”
傅北立刻绕开挡在面前的三人,背着宁似清快步朝着村口走去,他压根就没将李于照父子两的话放在心上,可宁似清却觉得难受极了,她没想过外人会那般称呼傅北,还恶意猜测他要去抢东西。
看着傅北走远,李祖全才犹豫的问:“傻子媳妇儿刚才是不是在骂我们?”
李玉照本来还未反应过来,被儿子这么一提醒,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她刚刚那番话的意思,顿时恼怒的说:“年纪不大就晓得拐弯抹角骂人了!”
因宁似清说要早去早回,傅北的速度就比之前要快上许多,在路上还碰到了其他乡亲,也只点了下头就继续赶路,直到走到村长家门口,傅北才停下,冲着院子喊道:“大奶奶!”
“诶,来了。”
看到神采奕奕的老太太走出院子,宁似清想着这是傅北主动喊的,关系应当不错,所以在对方走近后,也跟着叫了声大奶奶。
“诶!”大奶奶这可高兴坏了,蹲在土坎上笑眯眯看着宁似清,“身体还有没有大碍?”
宁似清摇了摇头,“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奶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