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洗漱,面条就快好了。”
吴寡|妇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的宁似清,在她递来洗脸布时,终于忍不住问:“你们昨日可有同房?”
宁似清吓得手中的洗脸布都险些没拿稳,脸上飞快浮现出一层红晕,结巴解释:“相…相公说…我身体还没好,说过几天再同房。”
说完这段话,她便羞耻地闭上了嘴,也是奇怪,以前娘也会对她说起类似的话,可那时她只觉得排斥并没有感到害羞,现在却都不敢抬头与吴寡|妇对视。
“这孩子!”吴寡|妇一阵无奈,“既然如此,便先养好身体吧,不急这一时。”
宁似清小幅度点头,把洗脸布递给吴寡|妇后,连忙起身逃出堂屋,被寒风侵袭,她才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消了些。
傅北要进山打猎,这次宁似清给他的那份面条多备了不少,甚至还在吴寡|妇的许可下给他煮了个鸡蛋。
将面条从锅里捞起来,宁似清抬头望院门口看了眼,没看到傅北回来的身影,担心地拧了拧眉,先把面条端到了堂屋,“娘,我去看看相公到哪了。”
“你就莫要去了,那条路他熟得很,闭着眼睛走都不会出事。”
宁似清只好将心里的担忧压下,好在她并没有忧心多久,很快就听到了傅北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
看着宁似清立即起身去迎接,吴寡|妇欣慰地笑了笑,被她爹娘诓骗后,对她的那点疙瘩终于被抹平。
吃过早饭,傅北就准备出发进山,从起床后便一直挂心这件事的宁似清满脸忧虑,“相公,你去山里一定要注意脚下,莫要看着有些地方厚实,但其实都是积雪,很容易踩空……打不到猎物也不要紧,一定要在天黑前回来。”
傅北跟着宁似清蹲下身,挤着她说:“嗯嗯,天黑前我就回来。”
宁似清无声地叹了口气,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粗布平摊在地上,边拿小铲子进灶里铲了些热灰铺在粗布上,边说:“给你烤了几个土豆,饿了就拿出来吃。”
眼看着灰也弄的差不多了,宁似清才将几个热乎乎的土豆放上去,而后动作麻利的将粗布包了起来,系了个节递给傅北。
她拿来包土豆的灰是柴火烧了后留下的,很细很软,里面残余的火星也被宁似清仔细挑了出去,保证傅北贴身放着不会被烫到。
傅北按照宁似清的指示把沉甸甸得小包袱塞进怀里,低头看了眼自己鼓起来的衣服,满脸惊喜的说:“媳妇儿,它好暖和。”
宁似清却忧心忡忡的说:“很快就凉下来了。”
“可现在是暖的。”
与心情纠结的宁似清不同,傅北很高兴,背着粗制得弓和箭篓离开家时,还保持着一股极其兴奋的状态。
站在院门口看着傅北慢慢消失在视线中,宁似清才转身回到厨房,她本打算烧水洗碗,可在厨房转了一圈发现没剩多少柴火,若是现在用来洗碗,怕是连烧饭煮菜的柴火都没了。
好在方才吃的东西并没有多少油水,用冷水多洗两道也勉强洗的干净,洗了碗宁似清又将厨房仔细整理了番,那些堆放在灶台上的粮食,被她整齐码放进了原先装米的大缸,碗和筷子也找了个干净得桶放好,原本脏乱的灶台便整洁了许多。
收拾完厨房,宁似清估摸着饭后到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找到吴寡|妇的药热了,端着进了堂屋。
“娘,喝药。”
药此时还有些烫嘴,吴寡|妇端在手里没有立即喝,而是对着宁似清说:“角落那块突起的石头可有看到?”
“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