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垣出现了,他这种档次的颜值,翻翻校史都找不出几个,还偏偏扎进了饥不择食的女生堆里。于是班草,系草,校草,这种相当空泛的意识形态,开始渐渐地有了一个生动鲜明的反馈。
新生有了动力,老生“垂死惊坐起”。大家总想着,反正他单身,我们雨露均沾。
美丽真好,美丽的人儿都自带雨露,润物细无声。
不过现在,这位美少年有点蔫儿了。
袁婧离开以后,江垣躺在绿茵场上,帽子反扣在脸上,遮住鼻梁往上的部位,露出嘴唇和下巴。
苏阿细过来拿自己的水杯,弯腰的时候,看到他干净的下巴,竟然很想捏一下。
嘴唇的缝隙里,隐约可见可爱的大门牙,白白的两小颗。
他无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两小颗没有了。
苏阿细莞尔一笑。
她突然想起陆铮刚才说的“你干嘛老看江垣”,于是赶紧把视线别开了。
一个叫李清池的男生坐在江垣旁边吧嗒吧嗒挤一个快要空掉的小瓶子,瓶子里流出稀稀拉拉的液体,被他揉在手臂上。
江垣问:“这什么?”
“防晒霜。”
“……有用吗?”
“当然有用。”
他把瓶子捏过去:“给我抹点儿。”
李清池面露为难之色,委屈地说:“我都快没了。”
江垣没搭理他,努力地挤了一点点出来,擦在脸上,“怎么这么黏?”
“防晒霜就是这样的,我又没买假货。”
“我又没说你买假货。”
李清池支在地上的腿往旁边动了动,碰了一下江垣的腿,“你坏。”
“………………”
五分钟后,江垣去水池洗脸。
期间,袁婧从小卖部拎了一大袋冰棍回来,让苏阿细发给他们。苏阿细满操场跑了一圈下来,发完还剩一根。
她看到在操场外面的少年。
江垣洗完脸,拧水龙头的时候,听到旁边的脚步声,抬头之际,苏阿细已经走到跟前,他心跳漏了一拍,赶紧舒一口气,“不是……大姐,你干嘛老吓我啊?”
苏阿细顿了一下,有点生气地把冰棍扔他怀里,“谁是你大姐。”
江垣看着苏阿细走远,觉得心里有点沉甸甸的,他捏着冰棍追上去,路过她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嘴欠,别生气。”
……
下午练蹲姿。
苏阿细蹲得腿都要断了,她实在不能理解教官说的“只要姿势标准,这样蹲一天都没问题的”,因为她只蹲了十分钟,就头晕得不行。这些能挺直了腰杆一动不动的同学,都是机器人吗?
教官在后面推了几个男生,大家岿然不动,还好没过来弄她,不然纸老虎就要被淹死了。总算顺利完成了任务,不过起立的时候,苏阿细站不起来。
她坐地上了。
然后解散。
苏阿细坐了好半天也没能站起来,她感觉这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人都陆陆续续散光了,她才好不容易缓过劲,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却看到江垣站在树荫底下笑。
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明媚,但苏阿细还是很不爽,她想打他,于是头脑一发热,走过去冲着他后背硬朗的骨骼,猝不及防地给了一拳,“干嘛呀,你走音我都没笑你。”
江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