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王小敏同学忘了嫁人话题，开始好奇心十足：“王汀，你怎么知道大家对贫困生苛责啊。你又不穷。”
王汀哭笑不得：“我还不穷啊，我连房子首付到现在都凑不齐。”
王小敏孜孜不倦：“不要转移话题，这不是一个概念。”
王汀叹了口气：“我穷过。我高三那年我爸生意失败，我们全家穷得只能住储藏室。穷人的尊严是最不值钱的。衣食无忧的时候，我总以为自己拥有的一切全是我父母以及我自己奋斗的结果。等真正经历了穷到连学费都拿不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困境。在赤贫的时候，奋斗都是事倍功半。”
王小敏怀揣着一颗无忧无虑的少女心，只能单纯地感慨：“好惨噢。”
“不惨啦。”王汀看着扫了眼时间，轻声道，“起码我能上学，我能见世面。我已经是既得利益者了。”
王小敏还没有接腔，王汀的头顶上方就响起了一个声音：“你真的能通灵？”
王汀猛地抬起了脑袋，不知何时，周指导员站在了她座位前。她下意识地往椅背上缩了一下，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王小敏天真少女不知愁滋味，更加不懂人心险恶，正拼命地闪烁着屏幕呈现星星眼：“啊啊啊，声音好man好苏啊！王汀，拿下他！别缩头，他肯定是想摸头杀！”
这年头的动画片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小孩子一个个都被带坏了。毛线的摸头杀，压根不熟的人摸头杀就是赤.裸.裸的性.骚扰！
王汀警惕地盯着眼前的高个子男人，声音含着不悦：“周警官，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锡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再一次询问：“你真的会通灵？”
车厢里空荡荡的。除了王汀以外，只有车厢另一头坐着个年轻人，正插着耳机打手机游戏，口中不时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字眼。眼前的警察明明可以随意找到位子坐下，就连坐在王汀身边都行；他却坚持像座山一样屹立于她面前，脱了警服改套着藏青色大衣的身体在她头顶投下了大片阴影。
王汀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上身，努力让自己落在车厢的灯光下。白茫茫的节能灯光在她的脸上笼出了一层光晕，她的眉眼都模糊了起来。
“是的。”她昂着脑袋，强迫自己不去躲避让她不舒服的视线。
警察沉默了片刻，等到下一站到站，打手游的年轻人也下车之后；他才再次开腔：“那么，你能不能帮我通一次灵，我有一位故人……”
王汀突兀地笑了，摆摆手，然后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轻轻地摇晃脑袋：“抱歉，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不通鬼神。”
警察皱起了眉头，黑黢黢的眼睛落在她身上，略嫌方正的下颌角上的肌肉动了动，半晌又开了口：“那你通什么？”
王小敏是个声控，已经在王汀口袋里迷得神魂颠倒活像喝高了：“通固定资产啊，帅哥，我们王汀通固定资产。”
王汀伸手捏了一下它，面上不露半点儿端倪：“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是灵气吧。灵气聚集在哪里，我就通哪里。”
王小敏要跳脚：“你欺骗帅哥，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王汀被它吵得头疼，忍无可忍掏出手机，在上面敲下一行字：“他是个陌生成年男性！”
王小敏被感叹号吓到了，眨巴着显示灯企图卖萌：“可是他是警察哎。”
警察就没有坏人吗天真！王汀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