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怎么毕业又怎么考上警察的。”

    林奇刚想给自己辩白一下，他的手机又响了。这一回，他看了陈洁雅的来电，彻底爆发了：“你有完没完，都说了没重要事情不许打这个号码，你还没完没了！”

    同为国产手机一族，王小敏能够听得懂林奇手机的声音，特别八卦地给王汀描述着：“哎呦呦，那个陈洁雅该不会看上自己的表哥了吧。现在德国骨科很流行噢。哎哟，她跟林奇说话声音可真够嗲的。”

    王汀拍了下它的壳子，一本正经地解释：“表上加表的兄妹，从法律角度上讲，好像已经属于能够结婚的范畴了吧。”

    林奇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听到王汀的话，差点儿没吓死。警察同志拼命摆手：“别别别，我可不要。这乱.伦了吧。再说了，我为着这么个主儿乱.伦，我冤不冤枉啊。哎——周指干嘛去了啊。”他没话找话地转移话题，手往外头一指，却愣住了。

    王汀好奇地转过脑袋看车窗外，也瞪大了眼睛。周锡兵人正站在娃娃机前头，一本正经地，呃，抓着娃娃。

    林奇沉痛地看着王汀，语气可以说是控诉了：“这位女同志，你看看你，对我们领导的自尊心伤害有多大。他都去抓娃娃了。”

    女同志的白眼翻上了天，鼻孔里头出气：“哟，你们那旮旯的警察同志都是玻璃娃娃啊，个个都有一颗玲珑剔透琉璃易碎的心。”

    林奇将车临时停靠在了路边，跟王汀一块儿下车去劝领导。这大冬天晚上的，干点儿啥发泄不好，非得守着个娃娃机较劲儿，返老还童到这份上，瘆人！

    林奇捅了王汀半天胳膊，也没能让女同志主动开口讲和，只得讪笑着自己上：“那个，周指啊，你看天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休息吧。”说着，他胳膊又撞了撞王汀，示意女同志赶紧附和啊。

    哪知道这女同志相当不要脸，竟然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态度很成问题地嘟囔了一句：“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周锡兵看了眼王汀，又将目光落在了林奇身上，语气平静：“你会玩娃娃机么？”

    二十分钟后，周锡兵终于在高手林奇的指导下夹出了一大一小两个娃娃，递到了王汀手上：“给你，这几天麻烦你了，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王汀被他这混乱的话搞得更加混乱了，她结结巴巴道：“这……这是干什么？”妈呀，她一把高龄抱着两个HelloKitty，她还要脸啊！

    周锡兵微微露出个笑来：“那个店里头没有手机链卖，这个小的算是赔你的手机链子。至于大的——”他看了王汀一眼，夜已经深了，街上的灯火随着偶尔来往的车辆忽明忽暗，他的脸也在这光与影的交换中一半明亮，一半晦暗，“就当是我向你道歉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