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站在那里,感受着这些人用猎奇、探究的目光观察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放在显微镜底下,他们的呼吸如一股股热风,在他周身流窜,叫人毛骨悚然。
沈雨泽慢慢握紧拳头,胸腔里充斥着一股厌恶与不甘,他无法抑制地仰起脑袋,瞪向他们。
被瞪到的其中一人吓得一愣,抬了抬头,忽然笑道:“哈,这小东西还挺凶啊,你们看见他的表情吗?他刚刚在瞪我呢!”
没有人把沈雨泽的愤怒当一回事,他们嬉笑着,打趣着,越发兴奋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埃文,我能不能碰碰他?”终于有人按捺不住道。
“可以,不过要注意点力道啊。”埃文笑着答了一句,便扭头去应付其他朋友。
那人征得了主人的同意,便迫不及待地朝沈雨泽的方向伸出了手……
察觉到危险的沈雨泽拔腿就跑。
“哈哈哈……”
“快拦住他!拦住他,别让他跑回屋子里去!”有人起哄道。
很快,沈雨泽就被逼到了一处死角。
“小家伙,没地方躲了吧?哈哈!”追踪他的那根手指摇摇晃晃地悬在他头顶。
沈雨泽大气都不敢出,在对方靠过来时,他立即抬手相抵,然而此行无异于蚍蜉撼树,那人的手指纹丝不动。
“嘿!他还在用他的小爪子推我!”那人叫嚷着。
沈雨泽强忍着一口咬下去的冲动,又抬头凶狠地瞪向手指的主人。
正疑惑着,就听佐伊斯在头顶解释道:“与以往不同,今天我们要改变一下游戏规则。”
众人面面相觑,难以掩饰一张张脸上隐含的惊恐表情。
因为谁都清楚,这“稍稍改变的规则”又会在场内掀起一番怎样的腥风血雨。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记得,起初这里并没有厮杀。
由于佐伊斯喜欢观看他们打斗,便设立了格斗比赛,但那时候格斗比赛也没有如今这般血腥残酷,获胜者的奖赏往往是比他人多一点的食物,或是获赏一位雌性以纾解欲|望。
可总共十来个战斗者,就算排列组合一周一次,长时间下来也都轮遍了,每个人实力大家都已清楚,如果抽签时恰好碰到熟悉的对手,胜负基本毫无悬念。
佐伊斯当然不想看无趣的节目,于是,他第一次改变了规则。
他把所有雌性都集中关了起来,平时不让雄性接触她们,只有在每周一次的格斗比赛中获得最终胜利的人,才有机会享受一次福利。
但由于每次比赛都只有一人获胜,所以,大部分战斗力一般的人几个月碰不到雌性是常态,而若永远赢不了,那就永远没有交|配权。
那之前,他们当中已经有几对私下交好的伴侣,在佐伊斯改变规则后被活生生拆散。
雌性像坐牢一样被圈养在基地一角,而雄性如果不赢得比赛,连见都无法见到她们。
这场改变顿时激发了几人,使他们接连数月在格斗比赛中获胜,并在所有人的围观下,像牲畜一样与自己的爱侣行事。
而现场行事从某种程度上又刺激了没能赢得胜利的雄性,让他们把获胜者的行为当成地位和荣誉的象征。
生理上长久的饥渴与雄性骨子里的好胜心只会导致他们在下一次的决战中更加拼命地厮杀——把刺激自己的对手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