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是阎璟西生病, 第二天则是袁湛直接住院。
说好听一点是难兄难弟,说难听一点是阎璟西衰神附体,还传染给袁湛。
身体的痒痛过去之后,袁湛的理智才逐渐回来, 在医院半梦半醒睡了几个小时,才算是缓过来。
一清醒就开始反省昨晚崩人设一事。
原主的某些记忆细节, 就连原主自己都不记清, 他也不可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现在就希望阎璟西可以聪明的选择性记忆,或者自动脑补他不记得自己过敏的是因为抑郁症。
阎璟西陪袁湛在医院度过一个晚上,到底还年轻,熬夜状态也没多差。
打完消炎针又吃了对应的药,袁湛上午八点就和阎璟西办理完手续离开医院,没有人愿意在医院里待着, 味道不好闻, 人也多, 虽然医生还给他们排进单人间。
到家后,袁湛吃完早饭就回床上躺着,这两天别想他出门了,连阎璟西他都不太想见。
阿姨看到袁湛除了脸之外, 其他地方都是红红肿肿, 看着都难受。
“怎么突然变这样了?”
“虾过敏。”阎璟西无奈说。
“阎先生, 你不知道袁先生不能吃虾吗?”
“嗯, 我不知道。”
“袁先生自己怎么也不知道, 他以前不小心沾到虾皮肤都会发红,真是遭罪,医生有提醒不能吃什么吗?我中午看着做饭。”
“普通清淡点的,海鲜就别煮了。”阎璟西已经愧疚了一个晚上,听阿姨这么一说更是愧疚难当,脸都不知道该放哪去。
阎璟西上午在家休息两小时就去了公司,本来今晚有个慈善晚会,他想了想还是选择让其他人代替他出席,其实到不到场都没关系。
傍晚五点半到家,阿姨在厨房里择菜,袁湛则缩在房间,哪里都没去。
“湛淇一整天都在睡觉,今天没做别的吗?”阎璟西只能透过阿姨问清楚袁湛的情况。
“中午起来吃了点东西,下午说身上不舒服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我看他脖子也消肿了,怕是好几天才能恢复如初,袁先生向来爱惜自己容貌,这两天估计都不愿意出门。”
“是这样吗?”袁湛淇还爱美吗?他以前怎么不知道。
嘴角含笑的阎璟西放下包就上楼看袁湛去了。
敲了敲门,卧室没人应,他拧开门把,才发现袁湛淇并不在里面。
这还是阎璟西第一次走进袁湛淇的卧室,明明他们夫夫应该一同睡这间房,以及里面的床,现在却是各睡各的。
床上的夏被未铺平,扭扭曲曲地歪在床上,是生活的气息。
房间内的装饰都还是结婚时装修的样子,没有怎么变动,床头放着的是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中的两人拘谨地站着,一个笑容僵硬,一个笑得腼腆,前者是他,后者是袁湛淇。
浴室传来流水声,看来袁湛淇在洗澡,才未听见他的敲门声。
咔嚓,浴室门毫无预警被拉来,袁湛看到阎璟西站在床头前,吓他一跳。
“怎么进来也不出声。”
“我敲门你没听见。”阎璟西视线落在他的皮肤上,没敢瞧当前祼着的袁淇。
“你来得正好,帮我上一下药,背后搽不了。”袁湛背对着阎璟西在柜子里取出一条内裤,不着他的面套上,然后将药塞到他手里,“喏,我知道我身材不错,你不用一直盯着。”
现在大部分时间袁湛都会用来调侃阎璟西,尽量让对方多多记住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