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各位乘客,飞艇正在起飞,请检查您的安全带是否系好,保证坐在座位上,等到起飞结束再继续行动。
那是……
那是他的师兄啊!
惊鸿一瞥下,飞艇已高速朝着太空飞去,饶是修仙者的视力也再不能看到地面上的人,萧梧桐死死抓着座椅,指尖泛白,他双目赤红,形状疯癫的看着下方。
即便那人的身影,已然是半点也看不到了。
岚沧大陆的生活,早便如镜花水月的幻梦般在萧梧桐的记忆中逐渐淡化。
他出身的天剑门,乃是岚沧大陆的第一剑修门派,门下弟子众多,可能站在顶端的,却只有资质出众之辈。
那个时候萧梧桐还不是闻名修真界的清虚上人,他只是个资质极为普通的孩子,因父母的临终嘱托,而幸运的成为了第二个拜入掌门门下的弟子。
是第二个,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既没有得到对长徒的重视,也没有得到对幼徒的宠爱,再加上资质平庸,处于中间地位的他,显得与整个门派格格不入。
那个时候,正是师兄,将幼小的他从空旷冷寂的房间里抱了出来,教他修炼,教他做人,甚至抛下了天剑门一贯以来的骄傲,探索起他在法修上的天赋。
父母给了他生命,而师兄教会了他怎样使用这条命。
“我要下飞艇。”萧梧桐的声音轻而又轻,小心翼翼的不敢惊动这一场幻梦,“我要去找师兄。”
他扯开安全带,房间内的警报器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那双眼睛冰冷而无情,不像个人,更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萧其树眨眼间陷入莫名的恐慌之中。
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元帅的那个下午,男人也用同样冷漠而陌生的目光看着他。而如今他们作为未婚夫夫相处已有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来,萧其树无时无刻在讨好对方,倾尽所有只想让自己离对方更近一点。
本以为在这样的努力下,即使齐琛再怎么冷漠,也总算能在对方心上留下些许痕迹。可当看到这个眼神时,萧其树忽的明白过来。
他、他的所有讨好、他的刻意伪装,对于齐琛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对齐琛而言,萧其树这个人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完成“将萧其树带到齐夫人面前”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