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点头:“是。”
紫容还是盯着他,在等着什么一样。陆质冲他奖励一笑,道:“真棒。”
紫容才满意,紧接着被陆质拿手心里的绿玻璃冰的脖子一缩,咯咯笑起来。
陆质道:“这么乖,一个人在这玩儿?”
紫容不解地看他。陆质是想起先前紫容一刻寻不到自己就要哭不哭的样子了,却没说,只道:“三心二意的小花妖。有了绿玻璃,便忘了心心念念的纱灯了。”
“没有……”紫容紧紧地扒着陆质,也不知道又小,下巴又尖的一张脸上的肉怎么还那么软,他埋头蹭陆质的脖子,嘴里说:“但是殿下累了,所以明日再画纱灯。”
陆质没说话,很轻易地就把紫容完全抱了起来,由他蹭自己的脖子,抬腿往里间走。
他刚才沐浴完亲自去挑了料子,此时严裕安就在他身后站着,拿着做纱灯要用的一应用具。
原本还奇怪,殿下怎么突然起了这个兴,说交代下人去办也不用。严裕安甚至想到了文皇后忌日上,但算着日子还早,却忘了眼前这个……也只有这个了。
严裕安停在里间门口候着,眼角余光瞥见陆质抱着人往里走的背影。
他走的很稳,紫容把下巴支在他肩上,好像在小声的说着什么话,陆质便偏过头看。严裕安听不见声音,只看见一张明亮的笑脸,和另一个人认真的侧脸。
他不由把腰躬的更低,浅浅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