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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一梦(二十二)
    十一月的雨水与微弱的阳光交缠落下,车辆驶过,残留一地积水,在季节交替时,他们向学校递了请假条,被批准后便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踏上回首都的飞机。

    与Z市依然偶有艳阳不同,首都的天气已经抽冷,机场外还有秋风刮着,唐颂裹紧了傅冬心给他带着的外套,无视对方给他整理发型的手,坐上了温暖的车。

    知道他要回来的消息,陈家的门口早已有人等候,看到他们时热情地迎上来接过唐颂手里的行李箱,只是看傅冬心眼神带着敌意,很是排斥,奈何唐颂的面子,才没有当场发作。

    “老爷在房间里。”

    “好的。”

    唐颂带着傅冬心穿过别墅里的回廊,来到三楼最里边的房间里,正中央的暗色大床上,陈山港正背靠枕头捧着厚重的原装书看,鼻梁上还驾着一副老花镜,很是有知识分子的姿态。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他从书海中抬起头来,在目光触及唐颂的一瞬间,露出一抹很是慈爱的笑容:

    “儿子,你回来啊!”

    “对啊,回来看看您。”唐颂暗示傅冬心先在门口等着,自己率先进门,坐到了床沿上:“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陈山港回他,中气十足,又抬手拍了拍唐颂瘦削的肩膀,轻皱起眉:“怎么还是那么瘦,傅冬心那小子没照顾好你?”

    说起傅冬心,唐颂便觉得有些对不起对方,他本就不是陈清柠,而陈家却因为他而遭受无妄之灾,他忐忑不安的样子被陈山港看在眼里,换来后者深切的一声叹息,随后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门口:“进来吧。”

    傅冬心脚步微顿后缓步而入,朝床上的长辈鞠躬问好:“陈伯伯。”

    “哦,现在叫我陈伯伯哦?”陈山港绷起脸,冷哼出声:“前几天怎么还和对付仇人似的,死咬着我不放?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侄子。”

    傅冬心闻言捏了捏手心,眉眼低顺,很是安分的模样,又是一个鞠躬:“很抱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世界不知道该混乱成什么样了。”

    陈山港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理会傅冬心,存心想晾着他,转而拉着唐颂嘘寒问暖。

    唐颂耐心地与之交谈,还分享了许多趣事,逗得后者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鼻骨上的眼睛都一抖一抖得有掉下来的危险,他索性拿下眼镜窝进被子里,嘴里还念叨着:“老了老了,身体都不中用了,坐久点就累了。”

    唐颂给他掖好被角,形似母亲秀美的脸上露出最是温浅的笑意:“爸爸会长命百岁一直陪着我的。”

    “哦?是吗?”陈山港的余光摸向充当背景板的傅冬心,嘴里细细念叨:“怕是有人要气死。”

    “爸……”唐颂犹疑地叫他,总感觉对方已经知道他和傅冬心在一起的“事实”,

    陈山港看着自己从小护在手心长大的儿子,眼角蓦然湿润起来,他冲傅冬心道:“你去门口等着。”

    后者乖乖地退出关门,神情淡然地靠着门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线条流畅的手机,一丝势在必得在眼底流过。

    “小柠啊,你告诉爸爸,你和那傅冬心是认真的还是玩玩的?”

    唐颂思考片刻后点头:“认真的。”

    “真的不是他逼你或者威胁你?”陈山港带了些皱纹的手从被窝里探出,覆在唐颂的手背上,带着沉沉的暖意:“小柠,你不用怕他,你要是不愿意,陈氏没了,爸爸也有手段让你全身而退。”

    唐颂想了想还剩15的幸福指数,依旧点头。

    “唉,怪我。”陈山港听此很是抑郁,将手放回被子:“当初水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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