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比如,我不知道的那种?”
袁帆听完一哂,扔了手里的香烟用鞋底撵灭,走过来低头看关瓒,笑得痞气十足:“他活儿怎么样?三十多岁应该很有经验了,是不是把你操得特别爽,欲|仙|欲|死、浪|叫|个不停……”他突然摸上关瓒臀瓣,很是轻佻地捏了一把,“第二天连床都下不来那种?”
关瓒神色冰冷,一脸漠然地推开他:“你抽什么风,回来这趟就是为了恶心我?”
“不然呢?”袁帆双手插进裤袋,“我还能闲的没事关心你?”
关瓒受不了刚才那番下流的言语,不想跟他废话,直言问:“舅妈什么时候回来?”
袁帆道:“怎么也得后半夜了吧?”
俩人一进门就不痛快,关瓒不想给这种“不痛快”延续的机会,于是说:“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再过来,会早一点,今天就不留下了,免得你看了碍眼。”说完,他转身要走。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有哪个字说的不中听了,上一秒袁帆脸上还挂着痞笑,下一秒瞬间凝固。他疾走上前扣住关瓒胳膊,像一头猝然暴怒的野兽,大力往回拉扯,再泄愤似的一甩。
“哗啦”一声巨响,玻璃茶几被砸得粉碎。
关瓒整个脊背都疼木了,眼前一阵发黑,全然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动手,还动得这么狠!他万分狼狈地翻过身,手掌按上玻璃碴子,关瓒疼得一抖,却顾不上太多,他捂住胸腔不住喘气,从泛起的唾液里品出了一股铁锈味。
“你……!”
这话没说完,袁帆扼紧领口把他提起来,双目怒红,凶狠质问道:“明天再来,那你今晚去哪儿,那男人家里?”他攥紧的右手僵硬颤抖,手背青筋暴起,分外狰狞。
关瓒被勒得气结,指甲掐进对方胳膊,脚下猛踹:“松开!”
袁帆无动于衷,一拳打上关瓒的脸,再拖着他进阳台,按在落地窗上。“你睁眼好好看看!”他掐着关瓒后脑,五指死命去拽他头发,“那人已经走了!他根本不管你死活!你他妈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
“情人?得了吧!你也就是个妓,花钱买来的玩意儿,谁会对你这种卖屁股的贱货动感情?!”
关瓒嘴里全是血,眼睛盯着窗外,柯谨睿的车不在了。
是自己让他走的,关瓒感觉不到疼,只是意识不清地想,他明明问过用不用等,是自己拒绝的。
他们是没感情,可那又怎么样?原本也不是会动感情的关系。
但是……
关瓒抿了抿唇,把血咽下去,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沉迷柯谨睿的温柔,那男人是带毒的,沾染过一次就会成瘾,还是无可救药、想戒都戒不掉的毒瘾。
他撑在窗框的手指动了动,费力握住花架上一只水晶花瓶。
“哥……我疼……”关瓒抽了口气。
袁帆愣住,眼神有了短暂错愕,仿佛从疯狂中清醒过来了一瞬。
下一刻,关瓒猛地挣开,回手用花瓶毫不客气地狠砸袁帆额角。
寸厚的水晶瓶悍然爆碎,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关瓒握着残余的一截玻璃碎片,冷眼注视,淡淡道:“我的事,你他妈是不是管太多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