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介意送你。我老了,活没几年也就翘辫子了,那琴若是能找到新的知音,也是极好的。”
向岭问道:“那琴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徐老故作玄虚应道:“这琴并非一般的琴,可有傲气了。是她选择主人,而并非你们选的她。”
徐老对还欢道:“你且试试弹一弹,看她要不要你这个主人。”
还欢将十指覆在了琴弦上。
“铮——”
随着还欢的拨弄,刺耳生硬的声音随即传了出来。
向岭蹙眉,敢情这琴还真有脾气?还欢之前不少借向溪的琴弹曲给他听,还有学院儒社的推崇,向岭相信还欢的水平,这么难听的声音绝对不是还欢的问题,而是这张琴。
徐老低笑。
还欢挑了挑眉,闭眼,再次用十指挑了挑琴弦。
依然是难听的声音,但还欢却充耳不闻般,自顾自地弹奏起来了。
向岭只觉得耳边一片嘈杂,但徐老却是听出来了。
昏暗的室内仿佛有两首曲子在一争高下,时高时低、时急时缓,一会儿是你占了上风,一会儿又是我得了优势,势均力敌,谁都不愿意让步。
见闭着眼,随心般地演奏出一串串音符的还欢,徐老不禁在心底惊叹。
音色逐渐有了转机!
从一开始刺耳的破铜烂铁逐渐柔顺清脆了起来。
向岭一愣,一首曲子慢慢成形了。
清耳悦心,一会儿是萦损柔肠的凄切,一会儿又是情不自禁的喜悦。
一首曲子却是揉搓了许许多多的情绪,但丝毫不会混乱,反而如同将天地所有事物都给道尽。
向岭心道,还欢将琴给“驯服”了。而驯服后,却是比任何一张琴都要好,弹奏出来的曲子,也是前所未有的悦耳。
一曲终了,徐老面色有些红,手微微颤抖笑道:“这把琴,没人比你合适。”
“谢谢前辈。”还欢礼貌地点头道谢,手却是一直放在琴上,可谓爱不释手。
徐老道:“寿宴当日,可愿意给老头子弹一首?”
“荣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