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十个孩子规规矩矩的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双石冷冷的看着他们。
“以后每十天,就会在这里讲一堂课。”
新弟子们全神贯注的盯着他。
双石拍手。
一个老人走了过来。
“这是张夫子。”双石道。
张夫子客客气气的拱手。
“时间金贵,我们开始授课。”
胡寒珊喜欢这种没有废话的老师,等着迎接与物理化学完全不同的修真知识。
“跟我念:人之初,性本善……”
胡寒珊下巴掉了。
参差不齐的诵读声,慢慢的响起。
“为什么不教我们修真?”有孩子大声的问道,三字经之类的东西,他早在家里就学过了。
“老朽只负责教你们认字,修真老朽可不懂。”张夫子淡定的道。
一群年纪稍大,或者识字的孩子打闹起哄,张夫子也不管,只是自顾自的教着人之初。
胡寒珊瞅瞅那些结结巴巴的跟着念,或者那些咬着手指,望着窗外的孩子们,确定了一件事。
这是扫盲班!
六岁到十二岁的孩子,有的来自富裕家庭,有的书香世家,有的贫苦出身,有的已经遍读四书五经,有的大字不识一个……
一群孩子躲躲闪闪的溜出课堂,张夫子视若无睹,他只是负责教书识字,爱学不学。
“我们也去玩吧。”几个只有六七岁的年幼的小孩子看着其他孩子溜走去玩,也想跟着去,拉胡寒珊。
胡寒珊痛心疾首:“你识字吗?不认识?那还不老实学!不抓住一切学习机会的孩子,怎么可能成材?”
有小孩子不服:“他们为什么能不上课?”课堂上几乎都快溜光了。
“PIU!”
那孩子抱着脑袋蹲下大哭。
“老实上课,要是夫子教的东西你们写不出来,我打死你们!”胡寒珊挥舞着拳头,然后毫不犹豫的闭上眼睛,趴到了桌子上。
几个小孩子惧怕的看着胡寒珊,根本不敢走。
但是,人在,不代表心在,大可以在脑袋里天马行空。
“夫子,今天教一百个字,要是这些家伙不会写,我就打死他们。”胡寒珊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大声说道。
张夫子微笑,一百个字?十个字都不可能!
小孩子们怕了,紧紧盯着张夫子,根本不敢走神。
“那么,我们不教三字经了,教你们识字吧。”张夫子体贴的道,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一”字。
“这是‘一’。”张夫子耐心的道,去掉那些识字,不愿意听的孩子们,留下一群完全不识字的稚童,其实对他而言,教的更专业更省心。
连续的十来天,都是文化课,来上课的人越来越少,很多人根本不到课堂,只管到处玩耍和睡懒觉。
流霞派中也没人管。
只有几个年幼的小弟子,被胡寒珊押着,每天老老实实的上课。
“嘿嘿,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修真这么艰难了。”胡寒珊冷笑。
一叶知秋。
……
某个筑基道人喜气洋洋的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保俶山。
“抱一,怎么才回来?”守门的流霞派弟子问道。
抱一道人又是欢喜,又是感慨:“别提了,为了找个新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