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这茬,顾黯冬心里七上八下的,陆远舟可别是因为林池才这么抗拒我的吧。
可他又觉着不像,因为前不久他在林池跟前嘚瑟,林池那脸黑得跟非酋一样,估计是在嫉妒。
顾黯冬顿时觉得美死了,仿佛跟陆远舟之间又近了一步。
开车回家的时候,他的车里放着最炫民族风,喜庆的播放了一路。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顾黯冬正摇摆着,突然发现前面的路堵了。
他打开车窗往外一看,前面停了一溜排的车,司机纷纷探出脑袋,怨声载道。
前面好像是有人出事儿了,围了一大圈子人,交警也在维持秩序。
顾黯冬下车问停在他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嗨,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出车祸了?”
“不是。”师傅摇摇头,皱着眉说,“好像是前面有个车主犯病了,半道上停了下来。”
犯病?
顾黯冬平时挺喜欢凑热闹的,想着反正一时半会儿车子也动不了,于是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事发现场。
“现在把车门打开,深呼吸。”交警指挥的声音挺焦急,从围观群众中传了出来。
顾黯冬由于身高优势,隐隐约约看见黑色的奔驰里坐着个年轻人,再离近一看,他眼睛瞪得老大,这不就是他家陆远舟吗?
于是顾黯冬急忙扒开人群,抱歉的说了句:“不好意思,让一下。车主是我的亲友。”
交警听见这句话,立马回头看了他一眼,冲他连连摆手:“亲友是吧,赶紧过来。你朋友哮喘病犯了。”
听见这句话,顾黯冬的心被揪了一下似的疼。
陆远舟什么时候得的哮喘病,他怎么不知道?为什么这事儿也从来没听别人提起过?
这会儿顾黯冬也来不及去想,隔着车窗望着陆远舟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就像是被搁浅的鱼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做着挣扎式的呼吸。一边咳嗽一边痛苦的捂住胸口。
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睛红红的,就连眼角也是。
顾黯冬心疼得要命,拼命的拍打着车窗,用力的样子似乎要把车窗砸碎,大声的喊陆远舟的名字,让他打开车窗。
陆远舟颤抖着伸出手,伏在车门上,艰难的把车窗给打开了。
顾黯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陆远舟,将人腾地架起来,反身挟在怀里,从背后用一只手堵住他的口鼻,另一只手解开他胸前的衣扣,然后从他腰前穿过,稳稳把他扣在了怀里。
“舟儿,别着急。”顾黯冬死死的抱着他,声音低哑,“慢慢呼吸,别着急。”
陆远舟被呛得面红耳赤,耳朵尖红成一片,看起来特别惹人疼。下巴一下一下的磕在顾黯冬手上,痉挛一样的点头,修长的脖子惨红惨红的,青筋暴起。
他的胸腔一直有哮鸣声传出来,地震一样剧烈的振动着。
顾黯冬从来没见到过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想多瞧一眼,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他恋恋不舍的把注意力转移开,耐心的观察陆远舟的反应。
陆远舟的口水把他的手掌心全给打湿了,在挣扎过程中不小心咬了一下,牙齿划破皮肤,鲜血立马洇了出来。
顾黯冬顾不上疼,此时此刻他眼里就只有陆远舟。
“咱们不着急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