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若现的泪痣,和他低沉寂寥的笑容。
“褚墨?该不会傻了吧,我好像没下重手啊!”于荆在褚墨眼前挥了挥手。
褚墨一把抓住了于荆的手腕坐了起来,问道:“我怎么睡着了?”
于荆挣了挣发现挣不开褚墨的手,气道:“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做的一个防护阵啦,进门你就晕了,把你搬到床上累死了,你还这样对我!快放手不然我要加灵石了!”
褚墨松开手,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来回看了看于荆道:“你又没晕!”
于荆搓了搓被褚墨捏疼了的手腕道:“是啊我又没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我是一个普通人所以跟你们修士不一样吧。你要是非要刨根问题我也不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是没有答案的!”
说到普通人的时候于荆心虚了一小下,为了掩盖这份心虚,他理直气壮地嚷嚷完了后半句话。
应该不会被褚财主发现吧,发现就打晕他告诉他在做梦好了。
于荆心里盘算着。
褚墨皱着眉盯着于荆,若是往常冷静的褚墨应该会注意到于荆说话时的心虚和掩饰,而现在的褚墨心中乱作一团,脑海中都是那白衣墨发的青年。
见褚墨在发呆不知在思索什么的模样,于荆麻利地翻腾起了竹屋内每个角落,一会儿从床头角落里挖出了一棵药草,一会儿从小橱柜中拿出了一个有些老旧、带着一些划痕的白玉棋盘和装了棋子的棋盅,一股脑都塞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幸好来了不然亏大了,虽然不值钱可终究陪了自己这么多年,要是被别人拿走多可惜啊。”
还有门口的锄头和钉耙,于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上面的铁块都扒了下来,也收进了储物袋中。于荆抹了一把汗,十分庆幸自己平时都不爱修理这些器具,所以以他现在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才得以把松动的锄头和锄头把分开。这两块可是修真界见不到的超阶精铁,虽然本来在自己屋中放着确实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在修真界可是有钱也求不到的宝贝!
是的,这竹屋的主人就是于荆自己,时隔将近六百年,于荆终于想起来了关于他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