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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还处于极度恐惧中,他以为是那要扒他皮吃他肉的那个女人,几只爪子奋力的扑腾着,嘴里吓得哇哇直叫。
见小家伙活力充沛,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没受伤,登时松了口气,嘴角罕见的露出一抹笑意,“不怕,不怕,没人能伤害你。”
熟悉的音调传来,骆阳悄咪咪的睁开眼,极为胆怯小心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见着是容与,宛如劫后逢生,四只爪子死死抱住,后怕得全身颤抖。
想起这小家伙是因为自己擅自跑出来才有的这么一出,容与又狠了心,严肃的问了句,“下次还敢乱跑吗?”
骆阳怎么敢,他慌张失措地摇头,喉间哽咽话都说不出来。
容与本来还想再说两句,小家伙似乎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扬起小脑袋,费力的将头贴在容与下巴上,可怜巴巴的蹭了蹭。
撒娇意味甚浓。
这是容与与他相处这么久以来,小家伙最亲密的一次,心底早就化成一滩,哪里还舍得说什么重话。
“好了好了,不怪你,你没事就好。”
骆阳呜咽了两声,只想着容与赶紧带他离开这地方,这儿实在是太可怕了。
“好,我们马上就走。”
容与回头环视一圈,一干左闪右躲的妖怪都不敢动了,纷纷逃避着容与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骆阳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快走吧。
容与再也没心思计较,大刀阔斧往外走,临门口时,身后珍妮正扒着门,气喘吁吁的说:“这小家伙命不久矣你知不知道?”
那声音嘶哑带着尖锐,趴在容与怀里的骆阳听到了,有些疑惑。
是说他吗?
容与拍拍他小脑袋,“不是你,别瞎想。”
骆阳点点头,往内缩了缩。
他想,容与能来救他,不一定就是坏人。
毕竟里面的那些人可都是要扒他皮的坏人。
小家伙的认知很简单,要扒他皮的是坏人,那打那些要扒他皮的,救他出来的,一定是好人。
骆阳愧疚的想,他之前一定是错怪容与了,容与是个好人。
哎,算了,以后,你要摸就摸吧,就、就算是我报你的救命之恩好了。
这么一想,骆阳心里总算是舒畅了,一放松,惊吓了一天,终于安心闭上了眼睛睡觉,打着哈欠,惬意满满,实在难得。
等到容与将他带回家时,小家伙已经睡得天昏地暗,容与将他放床上趴好,看他身后那道越来越深的伤疤,眉心沟壑,一点点,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