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想说那东西是拼了命才弄来的,还想浪费只喝一半?
可在骆阳面前他也实在舍不得说这种重话,略想了想,和骆阳有商有量的,“这样,咱们现在喝一半,明天送你回家前喝一半,怎么样?”
这说来说去,还是得喝。
骆阳心里有些委屈,可是又不敢表露,唯恐惹怒了容与,不送自己回家了。
委委屈屈的点头,“好。”
骆阳乖乖坐在床沿上,垂着两只小脚丫,结果容与递过来的奶瓶,深吸了口气,放进小嘴里紧紧闭上眼睛,视死如归一般吸了两口。
“不许吐。”
咕咚一声,骆阳艰难地吞了下去。
骆阳记忆里从未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被逼着喝了好几口,委屈得眼睛都红了一圈,趴在容与的臂弯里,朝外干呕。
容与一边给他顺背,就怕他呛着自己,“好了好了,不喝了。”
奶瓶里还剩一小半,骆阳听了这话,嫌恶地丢到了一边。
小孩子性子显露无疑,容与又好气又好笑,给他擦了嘴,上下打量了一番,见骆阳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叹了口气,拿过衣服,“来,把衣服换了。”
骆阳百般不情愿,可还是任由容与给自己换上了小衬衫小背带裤,虽然卧室内严严实实一点风也没有,可骆阳还是感觉到□□在外的小屁股被风刮得呼呼的凉。
又羞又难堪。
一屁股坐在床上,闷闷不乐,再也不愿意起来了。
容与拨弄着他羞红了的脸蛋,“怎么了?不是挺合身的吗?”
“嗯,很合身,我很喜欢,谢谢哥哥。”这声音听起来,下一秒就得哭出声来。
骆阳觉得自己实在是憋屈,在家里时候,他就没被逼着做过自己不喜欢的事,更别提受委屈,在容与这,任他拿捏,还得处处讨好他。
容与乐了,“这么委屈?”
骆阳摇头,小嘴一扁,眼眶一红,眉心一皱,眼看着那眼泪水都快出来了,还倔强地拿手背去擦眼睛。
“好了,骆骆受委屈了。”容与心里早软成一片,单手将人抱起,来回走动哄着他,“不哭了,哥哥都是为了你好,相信哥哥好吗?”
骆阳哽咽了两声,两只手紧紧搂着容与脖子,靠在他肩头,“我想回家,哥哥你明天送我回家好吗?可不可以不要骗我?”
“不骗你,骗谁都不骗你。”
也是奇怪,容与之前说的话,骆阳死活不信,可是这保证一说出来,不知道为何,他竟是信了。
渐渐止住了哽咽,倒还记得礼貌的道谢,“谢谢哥哥。”
这一晚上倒是过的安宁,第二天一大早,不用喊,骆阳自己早早的醒了,豪情壮志一大口将牛奶喝完,坐上容与的车,欢天喜地手舞足蹈,一路上笑声不断。
“待会回家见着哥哥了,我一定让哥哥好好谢谢你!”
小家伙没什么心思,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哪有什么记恨的心理。
铁门外,空无一人,小家伙几乎是迫不及待下了车,拍打着铁门朝着他熟悉了十八年的家门内喊,“哥哥,哥哥开门,我回来了!”
整个庭院静悄悄的,草坪以及围墙四周悄悄长出了杂草,别墅大门紧闭,窗帘将屋内遮得严严实实。
骆阳觉得有些奇怪,他转过头来问容与,“容哥哥,是我声音太小了吗?管家伯伯没听到?”
容与叹了口气,弯腰将人抱起,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