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it心里烦乱,上前去就想把窗帘拉开,可是才扯住一角,动作就不由得慢了下来,怔怔地透过那一角看了对面的窗口许久,又默默放开了手。
随手把背包扔在床上,他也颓丧地趴了下去,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是那俩个人并肩站在台下与自己对峙的画面,心里酸涩得厉害。
明明已经提前做了心理准备的,没想到还是被他们轻轻松松打击得溃不成军。
是啊,他其实已经猜到了,或许这一次不只是重名而已。
只是他不敢承认。
他什么都不敢承认。
分开的那天,他不敢承认自己一直都在等他追出来解释,接下来的那段时间,他也不敢承认自己一直都在等着对面的灯光亮起来,后来,他不敢承认自己其实每次看到那扇空无一人的窗子心底就会隐隐的钝痛。
即使拉开窗帘,他也已经很久都不敢看向对面。
而这一次,他更是不敢承认,就算过了这么久,kongphop还能影响他这么深。
昨夜他连灯都没有打开过,甚至连扔进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没有晾出去。
因为他害怕看见对面的阳台上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已经站着另一个人。
Arthit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分裂成了两个人格,一个看不起那个没出息的自己,另一个就真的没出息地陷在过去的迷宫里,找不到出来的路。
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是骄傲,眼高于顶,曾经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体味不到那种叫“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滋味。
可没想到一旦爱上了,便是镂骨铭肌,想忘也忘不掉。
哪怕是明明知道根本不值得。
大概是因为昨夜实在熬得太厉害,心力交瘁,虽然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但是Arthit趴着趴着,还真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
刚一醒来,甚至还在迷糊着,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那种熟悉的压抑就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胸口。
Arthit搓了把脸,接过电话。
打过来的人是Not:“睡醒了吗?我们在老地方写报告,你要不要过来?”
Arthit脑子还有些木木的,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是跟他们约好了今天要一起写报告。
他看了一眼时间,原来自己从上午回来到现在,都已经睡了四五个小时。
“好。我马上过来。”Arthit答应下来,匆匆洗漱了下就出了门。
除了今天上午和一年生的初次见面,他们以后的训练一般都安排在下午的课程上完之后,其他院系当然也是如此。与他荒凉昏暗的房间不同,校园里依然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四处闲晃的新生随处可见。
只不过他一直沉着脸,敢跟他凑近行礼的并不多。
一路沉默地到了约好的地方,其他几个人早已经坐好了,说是要写报告,可一个两个的却都在低头聊着天。
看见他过来,Plame赶忙对他摆了摆手:“Arthit,这边!”
Arthit赶忙调整好了表情,笑着走过去,坐在唯一还空着的位子上。
在他身边的是Not和Bright。
“回去吃饭了吗?”Not扭头问他。
Arthit没料到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