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换在他被经济制裁之前根本不是事,他在猎艳路上从来随心所欲,广撒网多捕捞,难免顾全不了各路花花草草。
但是以前他有钱啊,有个怠慢的,就砸钱送礼物,砸钱制造浪漫,砸到人家心里的不满都消散为止。
可现在他一没卡二没车,做起事来缩手缩脚,简直不能更心酸。
方随托着腮想了半天,眼睛滴溜溜地落到了楼涉川身上。
楼涉川正双目平视着前方,认真开着车。
他的侧脸方随也看过不少次了,每次看还是那么英俊帅气,让人心里痒痒的。
这般相貌,要不是顾忌着他是父上的朋友,方随都想把自己捞鱼的网也撒他身上去了。
这是长辈!这是长辈!
方随心中默念,按捺下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露出纯良乖巧的表情:“楼叔,我觉得我们叔侄可真是缘分天定!”
楼涉川扫了他一眼,眼中有微光闪动,神情却没有变化,只笑道:“可不是。”
“我一见着你就特别亲切。”方随继续灌迷魂汤,“简直就像是前世修来的一样……”
楼涉川神色微变,似笑非笑:“你相信前世之说?”
“啊?”方随卡了一下,偷偷翻了个白眼,这楼boss抓重点的能力怎么一点不见长进。
“这就是个比喻……”方随一脸严肃道,“我们要贯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信党和人民的领导,坚持唯物主义……”
方随常年逃课,思修学得不好,乱七八糟说了一通,终于又拐回重点:“总之就是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楼叔的一片赤诚之心……”
楼涉川:“…………”
这怎么就转到他的“赤诚之心”上了?
他想了想这两日与方随的相处,对方顶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表面配合,却无时无刻不在暗搓搓地试图激怒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和“赤诚”二字搭不上边。
然而他大言不惭,楼涉川也没有反驳,只笑道:“那你打算怎么体现你的‘赤诚之心’呢?”
方随道:“我都送了楼叔半打亲子袜了,还不够有诚意啊,那个袜子可是从我的套装里匀出来的!”
楼涉川:“………………”
对方这么理直气壮,他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或者说,便是有理,他也不会反驳。
车里陷入迷之沉默。
半晌,楼涉川突然笑笑,右手探过去薅了方随脑袋一把,道:“是我一时给忘记了。”
方随得寸进尺地哼哼了两声,道:“那叔你明天记得穿哦。”
楼涉川:“…………”
那半打袜子的配色绝不是用简单的“花花绿绿”四个字就能形容的,想来也只有方随这般张扬任性的人才敢往脚上套。
又是一片沉默,许久,楼涉川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会的。”
方随成功对楼涉川进行了精神上的折磨,心中得意,又装出委屈的表情道:“说起来,我把我心爱的袜子都送给楼叔了,你却没有送过我礼物呢。”
原来他铺垫了半天,为的是这个目的。
楼涉川失笑,几不可察地轻摇了摇头,才装作惭愧的样子想了一下,道:“确实是我疏忽了。”
“没关系。”方随一脸的宽宏大量,“我们可是前世修来的叔侄,我不会怪你的,补上就好了。”
“那么,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