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冷静地看着楼涉川:“他是真的不知道。”
楼涉川笑笑:“没关系。”
他说着半抱起方随:“我先带他走了。”
调酒师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叹气:“阿随喝的还不够多啊……”
不够多到让他直接睡死。
酒吧里,阿离的歌声还在飘荡——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楼涉川拖着方随到了车上,给他系好安全带,低着头问他:“你要回学校还是去我家里?”
方随眼里带笑,伸手去勾他下巴:“我们去睡觉……”
楼涉川径自下了决定:“去我家里吧。”
他这次带方随去的是他在东城区的家里,高档小区别墅。
“睡觉吧。”楼涉川把他放到主卧的大床上,伸手去帮他解上衣的扣子,没想到方随趁机握住他的手腕,一个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
他笑得一脸暧昧:“一起睡啊!”
楼涉川:“……”
他伸手去抚方随的额头,语气里带了无奈:“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当然知道。”方随一脸醉意不忘给他一个风流倜傥的wink,“日你。”
他说着突然猛低下头,含住楼涉川的双唇。
楼涉川虽然已经隐约知道方随的性取向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却还是一下子愣住了,这一愣,就让方随抢了先机。
他醉意越深,一切全凭本能,咬着楼涉川的嘴唇不放,啃了一下,又把舌头探了进去。
他越吻越深,楼涉川想推开他,又不舍得对他用力,这一犹豫间,两人已经变成口齿交缠,楼涉川想去推开他的手不知怎地反变成抱住他的姿势,不多时,两人俱是面色潮红,气喘吁吁,楼涉川一个翻身,反把他压在身下,这才把两人贴在一起的双唇分开,他气息紊乱,双目已不见了平日里的清明,低声道:“方渐,不行……”
方随看着他,眼睛里一片迷蒙与不解:“你说什么?”
楼涉川惊觉自己失言,只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轻声安抚:“你醉了,不要做傻事。”
方随的意识已经模糊,问出的话也只是下意识的,并没有真的在等答案,额头上承载着楼涉川的重量,他突然笑了笑:“楼叔,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你。”
楼涉川一愣。
却见方随的呼吸变得绵长了起来,静静地睡着了。
“将军,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过成家的想法?”
“国事未平,何以言家?”
“国家国家,国也是家,将军也是民,为何不能言家?”
“我既穿了这身战袍,拿了这枚虎符,自然当以天下为先,天下未平,岂敢想自身。”
“我却想过。”
楼涉川从梦中惊醒,他一身虚汗,只觉得口干舌燥,便起身出了次卧,准备去厅里倒水,一出房门,却见方随也已经醒了,正坐在客厅里发呆。
“这么早就醒了?”楼涉川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出头。
方随突然听到楼涉川的声音,整个人惊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点点头:“我醒得早。”
“先喝点水吧。”楼涉川若无其事地去厨房里给他调了一点蜂蜜,把蜂蜜水递给了他,又坐到他身边,探了一下他额头,“等下去睡个回笼觉,别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