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顺嘴将白日里发生的事就那么一股脑的全都道了出来,还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更是把仙泽一通夸,什么好听的都往他身上招呼。
相对于他的热情昂扬,云墨却是一脸的兴致缺缺。最终实在不想听他再夸别人,他果断开口截住了他的话,“你不是好奇我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今儿个月色不错,我便同你讲上一段。”
这话一出,毫无意外的令秦楚收了声,转而一脸惊喜的看向他,“你总算愿意对我吐露了?”
云墨神色复杂的看他一眼,没有接话,转而讲述起了万年前的事,“其实我也记不太清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知道等我有了意识后,仙泽便已经居在了择仙殿。那时候的修真界一片混乱,仙泽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不过或许是我那时候的存在感太低,他压根没有发现我。”
云墨抿了一口酒,掩去眸中的神色,“直到有一天,他似乎是为了护住什么重要的东西同与人战了一场,及至最后悟天大陆上的所有大能都联手起来对付他,经历过一段漫长的厮杀,他虽然屠了所有追杀他的人,却也受了足够重的伤。神魂有所松动,我便趁着那时候攻击了他的意识,占据了身体的主控权。”
“这么说,你俩当真是同一个人?”
云墨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直至那时候起,我俩就开始争斗,都想干掉对方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你俩不是同一个人吗?还能干掉对方?”
“是啊。所以这不没成功嘛。”云墨牵了牵唇角,像是自嘲,“打那以后仙泽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硬生生的重新分离了神魂,把他不喜或是自认不需要的那部分全都塞给了我,他自己就只保留了自认最冷静睿智的那部分,慢慢的也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云墨说完这话便没再吭声,眼神沉沉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秦楚伸手替他斟满了酒,笑道,“你俩的性子倒是全然不同的两个极端,不过我倒不觉得你的性子比他差。相比起师尊来,你反倒更像一个鲜活的人。”
云墨无声的笑了笑,却没有吭声。倒是秦楚似是想起什么,忽然问他:“我记得你说过师尊他神魂虚弱的根本没察觉到你的存在,难不成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会在晚上出来吗?”
“估计知道一些,不然哪能既压制我的同时又封锁住整个择仙殿?”云墨嗤笑一声,语气不屑道,“不过他实在自大惯了,怕是永远也想不到我会如此张扬,还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这样的日子怕是也持续不长了。云墨垂下眼睑,没有说出最后这一句。
“如此说来,云苏他们也都见过你了?”
“怎么可能,”云墨收敛起情绪,朝他邪魅一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为夫的眼的。”
云墨突然变得不正经,秦楚喝得有些多,倒没心思再同他闹,干脆举起酒杯喂进他嘴里,看着他被呛得直咳嗽,没良心的大笑着。
二人笑闹一阵,酒壶里的酒便空了。秦楚又接二连三的从空间戒指里摸出几壶,一直喝到头晕目眩,舌头打结,最后晕晕乎乎的昏睡过去。
世界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次睁眼时,入眼的是熟悉的床顶。秦楚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昨夜实在喝的太欢,他竟是完全断了片,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子里的。
扭头看了眼外头已然大亮的天色,他揉揉眼睛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