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就行。现在确实不是树上了,改成了蹲在屋顶吹冷风。
苏怀言心里苦,可是他想说也没有人可以说。
当其他人把纽约翻了一个底朝天,苏怀言一个人辛酸地蹲在屋顶吹风的时候,汉尼拔和威尔在干什么?
他们两个在吃烧烤。
威尔临走的时候顺便拿走了两把枪和一些子弹。现在城里肯定有不少人在四处乱转等着抓住他们。租的那个房子是不能回了,里面的东西想来也是拿不回来了,幸好即使丢弃了那些东西他们还不至于没办法继续生活。当初他们就计划过如果被抓住应该怎么办,现在所有的计划都排上了用场。
所以他们两个现在才能够在野外支好帐篷,架好火堆,吃着用偷来的枪猎到的鹿。
从原料到制作,威尔紧盯了每一个过程,甚至有亲自参与。这能够让他的内心好受一点,否则他真的完全不能忍受经过汉尼拔手的食物。即使如此他还需要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鹿肉,它们没有任何问题。
汉尼拔显然看出了威尔的纠结,他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很少出去‘狩猎’了。”因为每次他结束了他的“狩猎”之后威尔总是会跟他吵架。
“那并不能减少你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威尔看着汉尼拔,“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往我的胃里塞过什么。”
“我敢保证那绝对不是你咽下去的第一只耳朵。”汉尼拔像是完全没有看出来威尔语气中的愤怒,他们在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达成过共识。
“可是那是阿比盖尔的耳朵!我们的阿比盖尔!”
“我知道,”汉尼拔还是那么轻描淡写,“而且她同意了。”
“她同意让自己去死了吗?”
“我对这件事感到抱歉。”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难道我们两个就这么一直住在野外?”这几年里面面对这件事情汉尼拔一直都是这么个态度,威尔干脆转移了话题。
“明天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来之前就有打算了。”汉尼拔不慌不忙接着烤着那头鹿。
已经断气的鹿躺在一边,鲜血流了一地,两只眼睛直直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