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从小就很懂事的,看她妈妈辛苦,从小就帮她妈做饭”,张父一边说着,一边给刘升缠着止血绑带,“她学习一直不错,毕了业又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她就想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其实我们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不要那么忙,怕她身体受不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刘升虚弱地说,这已经是第五刀了,张父也絮絮叨叨了说了快一个小时了。因为失血和剧痛,刘升的脸白得像张纸一样,身上的衣服也被冷汗打湿,牙齿把下唇咬得都是血。
“她做饭很好吃的,邻居那时候常说,以后谁娶了她,可是有福了”,张父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自说自话,“她心地很善良的,平时看见小猫小狗喜欢的不得了。又很有耐心,跟人说话总是细声细语的,非常温柔。”
“不要再说了!”刘升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说的根本就不是她!”
“张琦从小就很懂事的,看她妈妈辛苦,从小就帮她妈做饭。”
“闭嘴,你不要再说了!”刘升喊着,“闭嘴,别他妈再说了!她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就是个自私自利,控制欲又强的人!一开始就跟我套近,美名其曰交流厨艺,每次朋友圈都发的暧昧不明,所有人都以为她找了男朋友。不过是为我们餐厅想了几道新菜,便天天嚷着我欠了她,还天天骚扰我女朋友,说她跟我有一腿!这就是你的乖女儿!就是你的好女儿!”
“她很洁身自爱的,大学毕业前都没有交过男朋友”,张父继续念叨着,“我们就想啊,她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洁身自爱?哈哈哈哈”,刘生歇斯底里地笑着,“我没见过哪个女人贱成她那样,我一开始就跟她说我有女朋友了,她还每天犯贱似的凑上来,为了跟我上床,不惜给我下药。她这种人,黏住一个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根本就不管别人喜不喜欢她。”
刘升满脸的冷汗,笑容狰狞地看着张父说,“你的乖女儿给我下药,拍照然后威胁我,我的感情,我的事业,全都被她威胁着。我杀她怎么了?她这种人死有余辜!那天我不过跟她说考虑清楚了,她就颠儿颠儿来了。我把她压在餐桌上的时候,她还以为我要跟她在厨房□□,兴奋得跟什么似的?我砍死她的时候,她正急着把自己的内衣扣子解开,你说,她是不是贱?”
“你说你之前被她威胁”,张父说,“可你现在不也一样么?你杀了她,你的感情,你的事业也会跟着一起完蛋的。”
“不会的”,刘升笑道,“我带她去的时候走的背街小巷,一个监控都没有。那破小区年头那么久,四通八达,什么人都能进去,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去过?你以为把我绑到这儿来就行了?哪怕你把我说的这些话都录下来了,我也不怕。到时候我可以说,我是在你的胁迫之下才说出这些话的,这根本不会被作为证据。就算那死警察看出来餐具有问题又如何,我还可以告诉你,那就是我买来送人的,你能把我怎么着?”
张父用绷带擦了擦刀上的血,抬头问,“你说你把她砍死的?”
“没错,就在脖子那儿”,刘升盯着张父的脖子说,“一刀下去,血喷的到处都是。”
张父转动了一下水果刀,“你说,用这把刀割喉,得割多久?”
刘升再也没有机会完整的话,那把并不锋利的水果刀,切切水果还行,切起肉来完全不够用。张父在他的喉咙上不知道划了多少刀才把他的颈动脉割破了一个小口,又不知道划了多少刀,才完全割开了他的颈动脉。他看着自己的血喷溅出来,也知道自己即将死去,却并不觉得很痛苦,因为他终于可以从凌迟的痛苦中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