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秦琴这丫头,为了女朋友岑月,还真是做到‘不畏强权’,要是平日里有一半今天的胆子,做任务的时候也能多出几分力,不像现在,天天瞎混日子。
不过秦琴说的也对,宋卓都回皇都了,上面还扣着她们两不让走,确实过分了。
“不行,得去问问。”容文清越想越觉得窝火,她上次说要回睦洲城,上头用任务的名头拦住她,这次还用任务拦她。
全华国的军人只剩她一个了吗?
拎上外套,容文清迈着大长腿,说走就走。
“哐!”
突然响起的踹门声吓得苏哲新一口水呛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满脸通红。
“苏书记,练憋气呢?”
进来的容文清不明所以的看着苏哲新通红的脸,两三步一跨,翘着二郎腿坐在苏哲新对面的椅子上,姿势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苏哲新瞬间记起了容文清刚入伍时的痞子模样,还有容文清闯下的祸。
心中一急一生气,竟然将水给咽下去了。
他刚要开口呵斥容文清,嗓子发痒,先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嚯!书记您慢点儿,多大的人了,还能被口水呛着,来,喝口水!”
容文清好心的将苏哲新还剩一半水的水杯递给他,气的苏哲新差点儿真被口水给呛住。
他一边咳嗽,一边连连摆手,抗拒容文清的水,生怕自己成为第一个被水噎死的军官。
“得了得了,别献殷勤,下次进屋,别用脚敲门,行不?”
苏哲新心情复杂,容文清是他的骄傲,是他教过最有出息的兵,同时也是最让他头疼的兵,和最害怕的兵。
一个小姑娘家家,以前在军校的时候,天天打架斗殴,动辄叫嚷着弄死人,这两年看着是收敛点儿了,结果还是不让人省心,每天都要闹一出事。
苏哲新想起自己家里乖巧的儿子,再看看眼前坐姿霸气,身上处处透着杀伐戾气的女兵,心累的长叹一声。
他儿子有半分容文清的本事,他也不用心塞了。
“哦,膝盖行吗?”
容文清的话成功让苏哲新脸变成猪肝色。
见苏哲新真要暴走,容文清赶忙赔笑两声,“说笑说笑,书记您大人大量,别生气啊,你也知道,我嘴笨。”
“谁敢说容大队长嘴笨啊?耳朵聋了才会说。”
容文清的嘴多有能耐啊,看她闹腾这么多年,还没死,就知道她会说话了。
谁让容文清太和他胃口呢?小辈里,苏哲新最看好的就是容文清,所以别看他嘴上嫌弃,实则也不会真怪容文清。
“说吧,你火急火燎的过来干嘛?”
容文清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赶着过来,还一脚把门踹开,肯定是心里有怨气。
如果是平常,容文清肯定是在门外乖乖喊报告,敲门敲三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声音还都很短促。
“苏书记啊,你我平级,我也不和你来虚的,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说到自己的目的,容文清立马从嬉皮笑脸变为严肃,连坐姿都规矩起来,但她身上给人的压力,更大了。
苏哲新有种感觉,要不是他比容文清大上不少,还是容文清在军校时的教官,容文清都要骂娘了。
他讪笑两声,心里开始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