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是刚录取了一个叫景行的乐师吗?”
“是有,小孩子技艺不错,长得又好,我让他今天来上班了。怎么?这小孩儿还和你有联系?我还以为是黄山介绍的。”
黄山?卢松林挑了挑眉头,小孩儿居然还和黄山有联系,这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没事,兰哥,就是租住在我这里的小孩儿忽然间说要去你那里上班,略有些惊讶,找您确认一下而已!改天,我再去拜访一下您,上次在您那里尝过的顾渚紫笋,至今仍意犹未尽呀!”
“你们这帮臭小子,就知道来我这里打秋风!行啊,来之前跟我打个招呼,我让厨房给你们准备一桌不一样的!”
卢松林又和兰先生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便挂了电话。
“你,认识兰先生?”听着卢松林通话的内容,景行略有些犹豫的问。
“一个世交的朋友,”卢松林淡淡地道,“既然是兰哥家里,你就去吧!他自然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照顾你的。”
“不能耽误用餐的时间。”卢松林补充道。
“哦。”对于卢松林的不客气,景行已经很习惯了,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快要迟到,景行也不跟卢松林再纷争,拿起背包,赶紧出了门。
景行到时,门口接待的陌生侍女似乎认识景行,直接将景行引到兰先生的书房。
“松林刚给我打了电话,景行就到了,果然是住得近!看样子以后有紧急的事,可以叫你来救场了,坐吧!”见景行进来,兰先生放下手中的毛笔,招呼景行在旁边的椅子上安坐。
景行知道兰先生这么说是给自己面子,并不是真要他来救场的意思,便也顺着兰先生的意思接话道:“兰先生说什么救不救场的呢!我既然接了兰府的活儿,自然就是兰府的人,尽力时候来帮忙,不是分内的事情吗?”
兰先生闻言笑了,说:“景行几天不见倒是变得能说会道了!莫不是被松林那小子回去□□过了?”
又说:“既然你和松林是朋友,便一起叫我兰哥吧!或者叫畹华,我的名字。”
兰先生是长辈,又是自己老板,景行自然不会直呼其名,便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兰哥。
“你的汉服已经做好了,就放在旁边的小榻上,去换上我看看。”兰先生笑着道,“里间是我平日里午休的地方,若景行害羞,便把帘子拉上。”
景行高中三年住校,也是一屋子8个男生同寝,本来也没在乎在兰先生跟前换衣服有什么不妥。此时听了兰先生的话,却忽然间有些羞赧。
兰先生的书房不大,景行瞟了一眼便看到旁边小塌上的衣服,走过去将幔帐从金色的钩子上放下来,随着衣服一件件褪下来,景行莫名感觉有一种普通人在异性面前暴露身体的羞耻感。以最快的速度将榻上的汉服一件件穿起来,又想要磨蹭时间似的,细细地整理好了衣襟,这才慢慢走出来。
这是一件白色绘墨竹的纱织修身汉服,垂坠感强,又不会像棉布的材质一样让人感觉闷热。天蓝色的织锦腰封上扣着白色系缂丝青玉扣的腰带,显得景行整个人修长如竹。
从帷幔后面走出来,景行有着点点羞涩,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兰先生,我换好了。”
兰畹华自景行进了小寝之后便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景行很符合自己未来配偶的标准,安静乖巧又干净,可以任由自己涂上与自己相配的色彩,35岁人近中年,也该找到人生的另一半填补自己。莹润纤巧的手慢慢从帷幔后面出现,修长的身影和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样,纤细的腰身让人恨不得握在手里丈量一下是否不盈一握。